江祁漫不經(jīng)心地道:“當(dāng)然該!但是,你不怕靠近我,你整個人都變蠢了嗎!”
一句話反將回去,姚芮芮臉色黑一陣白一陣,如同調(diào)色板,最后定格在了墨黑中。
她深吸口氣,說:“現(xiàn)在不怕了!不過,大路朝邊,各走兩邊,你往那邊走一點(diǎn),不就不會被我們撞到了嗎?”
她故意帶著兩孩子,跨兩步靠近江祁,得意道:“你不敢往那邊走,難不成是怕我嗎?”
江祁無語道:“就你這小身板,我一手就能夠扛在肩,何須怕?反倒是你歪理一大堆,妄圖糊弄我,該怕的人也該是你?!?/p>
姚芮芮俏臉越發(fā)黑沉。
她斜睨一眼說的煞有其事的江祁,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看你那神情,屢次揪著這事不放,難不成是真做了什么虧心事,故意轉(zhuǎn)移話題,讓我不再追究?!?/p>
反將一軍又來,江祁都要覺得他們兩個恐怕回到村子,都要因?yàn)檫@件事,從你反問一句,我反問一句,變成兩人爭吵了。
他冷然道:“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罷了,我不與你計較了?!?/p>
姚芮芮聽聞這話,面色微變道:“什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很難養(yǎng)嗎?我明明很好養(yǎng)!”
江祁不理會,姚芮芮不依不饒,一路上,兩人就這么鬧著回村了。
等回了家,姚芮芮只覺得自己說多了話,嘴巴干的很。
她連忙松開元寶元宵的小短手,立即去了廚房,舀了一碗清水,慢慢的喝起來。
等到嘴巴的干和被滋潤,她就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回來,斗志昂揚(yáng)的到江祁面前,想要就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攀扯個清楚。
就在這時,籬笆門被人大力的踹開了。
“江祁,姚芮芮,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婦,你們趕緊給我滾出來。”
兇神惡煞的聲音帶著滔天怒火,姚芮芮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看著江祁,沒好氣地道:“你的妹妹回來了,快去接待吧!”
江祁眸子暗沉地道:“來者不善!”
話剛落,臉頰氣得通紅的江彩蓮就跑了進(jìn)來,看著夫婦二人神態(tài)悠閑的在廚房門口呆著,渾身都?xì)獾冒l(fā)抖。
“江祁,我從小到大把你當(dāng)成哥哥,一心敬重你,為什么你的心腸要這么狠?我哪里對你不起,我娘又哪里對你不好!”
“不就是一點(diǎn)錢嗎?你又不是賺不到,你現(xiàn)在要爹拿回去,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嗎?好啊,我現(xiàn)在就撞死在你面前,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做哥哥的,到底怎么跟爹交代!”
江彩蓮越說心頭的怒火越盛,尤其是看著姚芮芮悠閑輕松的神態(tài),那股怒火就仿如火山爆發(fā),瞬間使她要死要活,哭聲震天。
“果真是錢的問題!”姚芮芮壓低聲音道。
她萬沒想到江父速度這么快,要錢,已經(jīng)要到了江彩蓮的婆家去。
“若是小錢,你那小叔子就不會讀書了?!苯羁唇噬徴f要撞死在自己面前,卻留在原地不動。
他便知道江彩蓮只不過是想借此要挾他,要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