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猩紅,下身涌上一股血熱,疼的直不起腰。
“傅修硯,你竟讓我跪一只狗?”
“是你先對狗不敬的!”
我跌在原地沒動,眼里盡是淚花,他從頭到尾從未替我說一句話。
眼前的男人口口聲聲會愛我一輩子,卻讓我在短短時間失去兩樣最寶貴的東西。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白歡先一步假惺惺攙扶,卻貼近我耳邊,
“靈堂里的東西扔進了臭水溝,現(xiàn)在去也許還來得及呢!”
我瞪大雙眼,猛地將她推開,飛奔出去。
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淚水雨水血水混合在一起,我竟絲毫察覺不到疼。
到了地方,白迎一臉壞笑的等著我,手里的東西像拋物線一樣扔進去。
“不要!”
我沖過去,還沒觸碰到白歡,她就搖搖晃晃墜進溝里,掙扎嘶喊著:
“啊—救命,我們真的錯了,我們再也不敢與你爭傅總了!”
傅修硯趕來沒有絲毫猶豫跳了下去,將白迎撈出來,小心翼翼的抱進車里,一點一點擦去污泥。
我死死盯著水溝里的包袱,被雨水沖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小身體。
意識到是什么時,呼吸一滯,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迎,
她挑釁的笑著,唇語開口,“禮物,開心嗎?”
“??!”我發(fā)出難聽的嘶吼聲,撿起石頭朝她撲過去。
下一秒,被傅修硯一腳踹在胸口。
“你又發(fā)什么瘋!死人的東西至于嗎?”
他揮了揮手,“來人,給我把這條溝鏟干凈!一點也不準留!”
我咽下嘴里的腥甜,指著河里淚流滿面,”孩子在里面”
我崩潰的嘶喊著:“我沒騙你!求你。”
“求你!我們的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死人,攬著白迎的腰,親自為她換上干凈的衣服。
我拼命的攔著河里的挖掘機,可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一下下磕在泥土里,求著司機師傅。
傷口開始發(fā)燙,我整個人搖搖欲墜,下一秒,我兩眼一黑,徹底癱倒在地上。
再次睜眼,傅修硯雙眼通紅的坐在我床邊,
“知知,這幾天你失去孩子太激動了,在醫(yī)院多養(yǎng)幾天,你不該這樣無理取鬧,等性子養(yǎng)好了,我來接你。”
傅修硯摩挲著我的手,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看向四周,渾身戰(zhàn)栗,“我不要!”
他微微一頓,“你給歡歡和迎迎留下了心理陰影,她們要求你在精神病院住幾天,你放心我都打點好了?!?/p>
“我也懲罰不給她們零花錢,不讓她們出門逛街,所以,你給她們道歉,她們會原諒你的?!?/p>
饒是我的一顆心已經(jīng)麻木,淚水還是控制不住,“傅修硯我們離”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鈴聲響了還不到一秒,他就接起,沒再看我一眼快步離開。
他走后,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