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衣服,臟了就換
想到這,莫安堅定看向林淮安,賭咒發(fā)誓道:“賬本我親自收的!藏得好好的,那小兒必然找不到!你想想,他若是得了賬本,今日怎會這般輕飄飄揭過?”
林淮安面無表情地聽著,利刀似的眼神刮過莫安,看了許久一言不發(fā)。
他這話說的不錯,今日司離并未深究,想來應是還沒找到證據(jù),沒有證據(jù),懷疑就只能是懷疑!
山寨被燒了也就罷了,只是
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人,林淮安心中殺意彌漫,這莫安實在可惡!
他掩去殺意,面上毫不顯露,只說道:“你說的有理?!?/p>
現(xiàn)在山寨沒了,寨子里另外兩個當家大概率也被司離抓了,且不說會不會供出礦山的位置,這鐵礦生意必然是已經(jīng)暴露了的。但他們沒有實證,司離若要發(fā)難,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大可斷尾求生。
現(xiàn)在棘手的事是賬本不在他手里,他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隨時都有可能萬劫不復!是以莫安這個掐脖之人是萬萬留不得的!但現(xiàn)在還不能動,必須從他手里把賬本套回來。
莫安察覺到林淮安的殺意,心里怵了怵,現(xiàn)在山寨沒了,唯一的倚仗就是賬本了。
他整了整將落未落的披風,臉上帶了一點點討好,說道:“林大人!我和王芳的事是對你不住,只是這女人如衣服,你府里這么多女人,這個臟了你再換一個就是!咱們多年兄弟可不是假的,這十多年來我也為你辦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可不能為了這么個蕩婦就過河拆橋,忘了兄弟情義?。 ?/p>
見林淮安冷笑,他威脅道:“你也知道,現(xiàn)在賬本在我手上,若是我出了什么事,這罪證會第一時間呈到世子面前,到時會如何,不用兄弟我說了吧?”
林淮安攥緊了拳頭,冷哼一聲,瞇著眼斜睨過去,“莫大當家,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莫安連連搖手,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草民可不敢威脅知州大人,大人知道的,草民就是一介莽夫,哪懂什么威不威脅的,只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大人出了事還有定北王撐腰,小人背后那是空無一人??!這不多做兩手準備怎么能行,大人該理解小人的!”
林淮安氣極反笑,壓著情緒指著門口道:“行!好得很!你滾吧!本官且警告你,賬本事關你我生死,你最好能藏得緊緊的!要是真暴露了,第一個死的只會是你!”
“大人放心!這點道理草民還是明白的!”
莫安從牙縫間擠出這句話,而后撿過地上的衣衫徑直離了林府。
等人完全消失,林淮安無力地癱倒在桌案旁,空氣里還未完全散去的腥味提醒著他今日之事不是做夢,他緊緊抓著扶手,低著頭,眼中晦暗不明。
一直到月上中天,房內(nèi)燭火漸暗,來剪燭芯的下人干完活,屋內(nèi)再次敞亮起來。
林淮安猛地坐起身,拍了拍桌案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林全!林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