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
察覺到司離的視線,她不自在地放下碗筷,說道:“我這幾年一直臥病在床,哪有心思關(guān)心嫁妝?!?/p>
這解釋頗有些欲蓋彌彰。
司離眼神犀利,心中懷疑更甚。見林清清開始有些不自在,他松下神情繼續(xù)問道:“既然這樣,你這嫁妝可還想要?”
“當(dāng)然要!”這是王氏的東西,怎么能白白便宜了那兩個狗東西!
司離想了想,提議道:“既如此,不如以火作掩護(hù),我命人將你的嫁妝搬回來如何?”
林清清脫口而出:“趁火打劫?”
見她如此直接地點破,司離笑容滯了滯,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怎好如此形容自己!”
林清清輕咳一聲避開,低聲嘀咕:“你這心都黑的發(fā)亮了?!?/p>
司離耳朵尖得很,但他聽到了也裝沒聽到,只笑著起身,離開時囑咐道:“今夜你且好生歇著,養(yǎng)精蓄銳,明晚帶你去放火,這事自己動手可有趣許多?!?/p>
林清清看著他的背影呆了一會,總覺得他還另有目的。
一旁的金鈴見她發(fā)愣,笑著同南枝道:“瞧姑娘,都看呆了?!?/p>
南枝不語,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閉嘴。
林清清聽到這話,微蹙了蹙眉,淡淡道:“我這不用伺候,你們收拾好就出去吧?!?/p>
司離心思比海深,滿肚子壞水,天生的上位者,對他,林清清現(xiàn)在只有防備,沒有任何多余的心思。
這丫鬟隨意衍猜她的想法,實在令人不爽,好在她也不準(zhǔn)備常住,便也懶得解釋。
金鈴心知這話惹了她不快,也不敢再多話,撅了噘嘴告退。
南枝跟著告退離開,追上她的腳步,扯了扯她的衣袖說道:“主子讓咱們伺候姑娘,那姑娘便是我們的新主子,你不該”
金鈴甩開她,打斷了她的話:“不該什么?爺若真心要咱們伺候她,怎會不將咱們的賣身契給她?不過是個孤女,沒名沒分的住在這,裝什么清高!哼!”
她的聲音似乎特意放大了,林清清在屋里聽得一清二楚,眼神暗了下來,起身走到門口,冷然道:“站??!”
兩人瞬間噤聲。
南枝轉(zhuǎn)身走過來跪下請罪:“姑娘恕罪!是奴婢口不擇言!”
金鈴站在原地僵著身體。
林清清靠著門框抱胸看著二人,聲音淺淺的,聽不出喜怒:“如你們所言,你二人的賣身契確實不在我這,我也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現(xiàn)在起,若是想離開請隨意,我會同你們主子說明,是我不需要人伺候?!?/p>
金鈴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清清,“當(dāng)真?”
林清清緩緩點頭。
“這可是姑娘自己說的!”金鈴得了保證,明顯放心起來,拉了拉依舊跪著的南枝道:“快起來吧,我們走?!?/p>
南枝甩開她的手,伏身不語。
金鈴跺了跺腳,“好!你不走我走!”說完便轉(zhuǎn)頭離去。
林清清見狀,問道:“你為何不走?”
南枝伏著身子低頭道:“得主子令照顧姑娘起居,奴婢不敢違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