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臨近放學(xué)時間,這時候跑到教室去亮相一下絕對不是理智的選擇,于是我拖著箱子回到了宿舍,慶幸著幸好離開的時候沒把宿舍鑰匙丟掉。
然而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手里的鑰匙竟然打不開房門。
怎么回事,難道是我弄錯了……我疑惑地檢查著鑰匙,卻聽到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
“妍樹?”
我回過頭,湘婷正站在走廊上一臉驚喜地望著我。
“你終于回來了!”她開心地跑過來將我緊緊抱住,“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p>
“嗯。”面對再次相見且熱情歡迎我的朋友,我的態(tài)度也許太過冷淡,可是我害怕一笑或是再說一個字,自己就會忍不住哭起來。
好在湘婷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也沒在意我的冷漠,她自說自話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生氣地推了我一把:“說起來你們也太過分了吧,說走就走,也不跟我和阿典打個招呼,真是想起來就生氣。”
“對不起?!蔽腋砂桶偷卣f。
“對了,青木呢,和你一起回來了么?”湘婷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你也就算了,我可要好好罵他一頓。”
聽到青木的名字,我的表情慢慢黯淡下來。湘婷見我沉默著不說話,終于發(fā)現(xiàn)在不對勁:“你怎么了妍樹?該不會……青木他沒有回來吧?!?/p>
我沒有說話,只是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最后完全控制不住。
*
湘婷把我?guī)Щ亓怂乃奚幔娜齻€舍友是其他班的,聽說玩得比她還瘋,一個月沒有幾天呆在宿舍。
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湘婷沒有追問我,只是拿了條毛巾坐在我旁邊,小心地為我擦眼淚。她難得溫柔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青木,于是哭得更難過了。
情緒漸漸平穩(wěn)之后,我開始對她講我和青木在青市發(fā)生的事情,雖然一些令我難堪的細(xì)節(jié)被刻意省略了,可那些回憶從我唇齒間流出的時候還是感到異常悲哀。我原以為我會把這些事情一輩子爛在肚子里,沒想到自己能夠如此平靜地講出來,令我感到驚訝的是,說出來之后我的心情竟然輕松了許多。
“青木那個混蛋!”湘婷憤憤不平地抓起枕邊的玩偶打了兩下,“真是氣死我了,他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你放心妍樹,等他回來我一定會讓阿典狠狠教訓(xùn)他!”
聽著湘婷為我打抱不平,我終于有了一種身為受害者的自覺,不知道應(yīng)該感到欣慰還是可悲。
“算了,”我搖搖頭,“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他也不欠我什么。再說他已經(jīng)離開了青市,大概不會再回來了?!?/p>
“可是……”湘婷似乎還想說點什么,看到我悲傷的表情終究忍住了,她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肩膀,“對不起妍樹,我知道你父母的事后就一直很擔(dān)心你,可是我和阿典一點都幫不上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