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笙自動自發(fā)地拿起一旁的毛巾墊著將飯盒拿了起來,直接放到了蕭知乾桌子的對面。
蕭知乾眼看著自己的疊起來的文件就被她拿過去墊在了飯盒下面,淡淡地移開了眼,“那里面是剛送來的容州軍事布防圖?!?/p>
墨淺笙:“……”
她默默地將飯盒底下的文件抽了出來,還用手拍了拍,然后放到了桌子的一邊,還順手將桌上的文件收了收。
既然明知道是重要文件,還在那隨手亂扔,別說拿來墊飯盒,就算是被她錯手丟到火盆里燒了,都是他自找的。
腹誹歸腹誹,可不敢真這么說,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要知道,蕭知乾這個人,表面看起來確實是一副家國天下小事不論的樣子,事實上呢,這人慣會秋后算賬的,墨淺笙可是吃過苦頭的。
蕭知乾敲了敲桌子,“好好吃飯?!庇性谛睦锪R他的功夫,飯都吃完了。
墨淺笙打開飯盒,里面一葷兩素,伙食看起來還可以。
在外面條件不允許的時候,她一貫以吃好為準(zhǔn)就可以了,所以對這明顯看起來不算苛刻的飯菜,她還是接受度蠻高的。
蕭知乾看著最新遞交上來的情報,半天沒說話,倒是墨淺笙快速解決了晚餐看著蕭知乾的樣子挑了挑眉。
“容州的事情有變?”
“還在可控制范圍內(nèi)?!笔捴嫔蛔儭?/p>
墨淺笙挑挑眉,“你來之前不會沒做功課吧?”
蕭知乾眼神暖了暖,“你覺得呢?”
呃……
墨淺笙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這個人向來心眼多,怎么可能一點功課都不做就過來,八成是消息都摸透了,只是過來確認(rèn)一下罷了。
只是……
“親眼看見還是挺難過的吧?”她調(diào)笑著看他,只是眼中有著擔(dān)憂。
畢竟這個羅大林,年幼的時候,他們也曾叫過羅叔叔,就這么只手遮天的在容州……人心易變,當(dāng)一個人享受過站在高出的權(quán)利和奢靡,野心變大了也是無可厚非的。
蕭知乾面色不改,“沒什么好難過的,撥亂反正就是了?!?/p>
其實羅大林的事情、容州的狀況,他在齊城的時候是得到了消息的,否則這趟過來剿匪完全可以派旁人過來,就算容州是軍事要塞,蕭知乾手下有人,根本不需要他親自過來。
而若是羅大林只是做大了自己的野心,他也許也會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事實上,容州的情況不容樂觀。
容州算是蕭大帥下去的邊防之處,又是南北要塞蕭大帥將此處交給羅大林駐守當(dāng)然是看重了羅大林的能力和忠心,開始的時候,羅大林也確實做的不錯,至少之前容州在羅大林的駐守之下,并沒有出過什么亂子,別說匪患,當(dāng)?shù)氐木用癜簿訕窐I(yè),買賣興隆,城內(nèi)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欣欣向榮。
然而現(xiàn)在,城內(nèi)四處蕭條,門戶緊鎖,當(dāng)兵的穿著軍裝闖進(jìn)商戶白吃白拿,就連山上的匪患,拒收都與羅大林有關(guān)。
這讓蕭知乾根本不能當(dāng)做沒看見,他的良心不允許。
他的志向,就是保家衛(wèi)國,保的是這錦繡河山,更是這錦繡山河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