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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些什么?”墨亦澤凝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筷子被他放到了一邊。
他此刻才覺得,這個原本他們都還抱持著懷疑態(tài)度的半路撿回來的墨家女,似乎真的像個墨家人了。
只是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墨淺笙翹著手指給自己剝蝦,臉上笑容仍然一副天真做派,“也沒什么,就是想說,有些路,確實很難走,但真的沒必要選擇一條更難走的路?!?/p>
“那什么是難走的,什么又是容易走的呢?”墨亦澤笑著搖頭,“難走也好,容易走也罷,我只想選一條我想走的路。”
墨淺笙剝蝦的手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那祝你好運?!?/p>
也是,活這一輩子,不過一個渡字,渡人也好渡己也罷,終究,會有個結(jié)果的。
兩個人飯還沒吃完,樓下倒是先騷動了起來。
“樓下怎么了?”墨淺笙有點好奇。
這個時候她倒是像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了。
墨亦澤看了一眼,“是南老板要登臺了。”
墨淺笙頓時眼前一亮,匆忙吃了幾口,倒沒再注意吃相,一改之前小口小口的淑女勁兒,反倒有了點……莫名的利落。
墨亦澤不由地多注意了幾分。
若是這墨淺笙是在墨家長大的,墨亦澤倒不會覺得多稀奇,作為墨家的子女,打小就是嚴苛著過來的,誰也不曾多逍遙過,經(jīng)過本家訓(xùn)練的,不要說這吃飯快了點,就是上了戰(zhàn)場,也不比旁人差什么。
要么文,要么武,總得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若是什么都沒有,那在墨家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只是,若是真的對這些不算在意,那便也無妨,反正命是自己的,怎么個活法自然也是自己選的,沒人會強求。
有點子追求的,自然都不甘人后,也有想要逍遙快活的,那就等同于棄子,家里倒不會看著餓死,但到底不堪大用。
墨亦澤經(jīng)受過這些,所以了解,但墨淺笙不過是半路撿回來的,回到墨家的時候也差不多十歲了,而且只在本家呆了一年,怎樣看,也不像是經(jīng)過墨家培養(yǎng)的。
大概是錯覺吧,墨亦澤搖頭笑了笑,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有些眼花,就算這小丫頭剛剛的說話,聽著有幾分見識,或許也不過是因為曾經(jīng)是跟家主在一起呆過些日子的孩子,耳濡目染的,大概是比著旁人強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