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中州境內(nèi)的西梁國大使館已經(jīng)很熱鬧。
駱侯爺一早就來到西梁國大使館內(nèi),要抓整夜不歸的駱小侯爺,蒙律跟駱侯爺說:“駱小侯與西梁賢王昨晚醉酒回來,正在東院東廂房里睡覺?!?/p>
這駱侯爺是個出了名的耿直急脾氣,聽完立馬沖入東院東廂房內(nèi),一把掀起被子
這一看不得了!
不是他小兒子,而是
皇上御賜的準(zhǔn)晏王妃,即西梁國長平公主殿下梁昭君與一個男人光著身子睡在一個被窩里,地上丟滿凌亂的衣物。
駱侯爺?shù)谝环磻?yīng)就是,糟了糟了,居然闖了晏王與準(zhǔn)王妃的臥房!
哎呀,這下死罪??!
見了鬼似的要退出去,走到門口一想不對??!
早上在大使館前院迎接他的正是晏王殿下!
嘖,那床上的男人是誰?!
慌忙而逃的駱侯爺這會兒更是瞬間嚇得魂不附體,難不成還是他那小兒子不成?
壞了壞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來回走動著,晏王殿下一身白袍神清氣爽地就進(jìn)了院子,眉目清俊,表情淡然:“駱侯爺可找著了駱小侯?”
“殿,殿下!”自知小兒子生性風(fēng)流,前些時候才在青樓惹了一些風(fēng)波被他關(guān)了一陣禁閉,誰知道那小子不知悔改,才放出來又闖了大禍!
駱侯爺嚇得腿都軟了,老腿剛要跪下。
駱小侯爺從人群后邊走了出來,看到自己親爹也嚇了一跳:“爹!爹您怎么會來大使館?”
駱侯爺感覺自己是死了一次才又活了回來的,這臭小子簡直就是上天派來要他的老命的!
“你”駱侯爺剛想責(zé)備兒子,但頓時又面生驚恐,“晏王殿下!”
楚子晏神態(tài)如沐晨風(fēng),彬彬有禮問道:“駱侯爺也不必太生氣,小侯爺還小不過就是貪玩了些,駱侯爺可別氣壞自己的身子?!?/p>
“呃”駱侯爺那叫一個進(jìn)退不得,搓了搓手還是跪了下來,沉聲直言,“殿下,臣方才以為犬子在房里失禮闖了這間屋子,里邊睡的是長平公主?!?/p>
“長平公主?”楚子晏微微詫異,“侯爺你”
“老臣失禮!但是長平公主她”駱侯爺恨鐵不成鋼地一拳打在自己手心里,“她旁邊還躺著一個男人!”
“什么?”楚子晏非常震驚,難以言語。
蒙律也大驚說道:“駱侯爺!這種失禮的話您可不能瞎說,晏王跟長平公主年后可是要成親了的!”
“臣不敢妄言,確實(shí)是親眼所見!還請請殿下進(jìn)去一瞧究竟!”
倪往上前說道:“殿下,屬下且先去看看。”
倪往推門的聲音很大,筆直走到床邊,冷聲道:“長平公主,你這是做什么?!”
在床內(nèi)側(cè)的梁昭君迷迷糊糊爬了起來,看著倪往又看了自己,有些渾噩的腦袋頓時想起昨晚的計劃,撈起被子遮蔽自己的身體:“大膽奴才!”
“公主自重?!蹦咄總€字咬得很重。
“你說什么自重?!我跟殿下是什么關(guān)系你難道不知”
楚子晏此時出現(xiàn)在了倪往的身后。梁昭君嚇得一身冷汗。
楚子晏在那那躺在床上的人是誰?
床上的男人也被吵醒,捂著疼痛的腦袋,心情十分不好,罵了一句:“何人如此大膽?擾本王好眠?”
看到床上的人時,梁昭君瞠目結(jié)舌,完全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