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只道:“多謝邱師兄送信!”
邱墨夜嘿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陳霄又瞧了幾遍那家書,斷定此信定然非是陳化龍所書,只有陳乾、陳堃二人做得出來,只要他一下山,必有兇險。
不過陳家之事也該有個了斷,為了前身也好,為了斬斷塵緣也罷,總不能避而不見,思忖片刻,決意下山。
陳霄甚有決斷,當(dāng)即準(zhǔn)備包袱,帶上僅剩的一瓶辟谷丹,離了小樓,往谷口而去。
出了山谷,正要下山,卻見一人笑嘻嘻的走來,抱拳說道:“陳師弟真是難請,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陳霄道:“你是何人?”
那人身高膀圓,道:“我名向虎,做外門弟子多年,聞聽陳師弟拜入內(nèi)門,大道有望,特來恭祝的!”
陳霄道:“向師兄特意等我,怕不是恭祝那么簡單,有事但說無妨!”
向虎道:“好!果然快人快語!陳師弟可知你能拜入內(nèi)門,是多大的運道?不似我這般,在外門廝混多年,求入內(nèi)門而不可得!我輩修行,財侶法地,缺一不可,可惜觀中資源有限,若是安安分分等著分派,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向某有鑒于此,特意召集一些弟子,抱團(tuán)取暖。陳師弟雖是內(nèi)門弟子,初來乍到,不知兇險,向某特來邀你入伙,大家勠力同心,肝膽相照,方能在道途之上走的更遠(yuǎn)!”
陳霄想也不想,道:“我只想專心修行,旁的事不愿過問,謝過向師兄好意,告辭!”
向虎陰笑一下,道:“修行之路,步步殺機(jī),有人扶持,總是好事。也許過幾日陳師弟會改了主意,也未可知?你若改主意,可來外門尋我!”
陳霄自顧自下山而去。
廣生走來說道:“此人向道之心甚堅,怕是難以動搖!”
向虎冷笑,“連周天都未通,談何向道之心?不能為我所用,豈會令他有向道的機(jī)會?”
廣生道:“你又待如何?”
向虎道:“若我所料不錯,陳霄此去必有殺劫,他若能活著回來,我再準(zhǔn)備一份送他,不愁他不入我轂中!”
陳霄下得天目山,黃昏時分已入天目鎮(zhèn),入門大比乃是初春之時,如今時已深秋,頗覺光陰流逝之速。
陳霄在天目鎮(zhèn)上逗留一夜,趕奔大玉國。
待得隆冬之時,終于趕至太平鎮(zhèn),一晃大半年過去,老宅依舊蕭瑟,陳霄將老宅略略收拾,打算住下幾日。
陳化龍病重也好,假托也罷,根本不急回去,病死最好,省的他親自動手。
夜半之時,忽然大雪紛飛,朔風(fēng)勁吹,風(fēng)雪交加之下,很快地上便結(jié)了厚厚一層白雪。
陳霄本欲打坐,忽然興起,推門出去,就在雪中演練劍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