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宴丞霄會(huì)用這么極端的方式逼她回去。
她攥緊了拳,看著宴丞霄的臉,卻愈發(fā)陌生。
宴丞霄身型高大,擋在車前,目光中盡是強(qiáng)硬。
一副誓死要將許攸攸接回家的模樣。
許攸攸胸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壓抑的上不來氣。
陳默宇向后倒車,又重新掛了檔,準(zhǔn)備猛踩油門。
許攸攸沒想到陳默宇為了助她脫離掌控,會(huì)堵上自己的命。
可宴丞霄既然敢這么做,又怎么會(huì)沒有后路呢?
“老師!”
她一把按住陳默宇的手,神情緊張的搖了搖頭。
“您要做什么?”
陳默宇神情依舊松懈,似乎在做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他垂眸掃了一眼附在他手腕上冰冷的小手,嘴角不經(jīng)意的勾起一抹弧度。
他抬手輕輕拍拍了死死按著他的小手。
許攸攸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失禮了,趕忙松了手。
慌亂的目光落在朝她步步走來的宴丞霄身上。
陳默宇語氣淡然:“我有分寸。”
許攸攸本意不想把局面變得如此劍拔弩張。
可事已至此,她松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宴丞霄以為許攸攸回心轉(zhuǎn)意,本來洶涌的怒氣消散了些許。
“攸攸,你終于肯跟我回家了!”
許攸攸皺緊了眉頭,低吼道:
“宴丞霄,你不要命了嗎!”
宴丞霄試探著拉起許攸攸的手,心疼她的倔強(qiáng)。
“你還是擔(dān)心我的,對(duì)吧?”
在宴丞霄觸碰到她的瞬間,陳默宇握緊了方向盤,眼底的溫?zé)嵘⑷ァ?/p>
許攸攸甩開他的手,嘴角泄出嗤笑。
嘴唇碰了碰,卻還是不忍說出到了嘴邊如此狠毒的話。
最后傷痛還是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宴丞霄,求你了,放過我!”
她含著淚,宴丞霄逼人的掌控欲讓她心碎。
她是他合法的妻子,是陪伴了他十年光陰的人,為什么要一直逼她?
她不想把事做絕,畢竟他們之間曾經(jīng)真的那么相愛。
宴丞霄似乎聽不到她壓抑的隱忍和撕扯,繼續(xù)柔著嗓音靠近。
“攸攸,爺爺一直在催我?guī)慊乩险!?/p>
“他老人家很想你。”
許攸攸哼笑,沒想到宴丞霄竟然會(huì)搬出宴老爺子。
他難道忘了宴家老宅的壽宴嗎?
也讓她徹底看清了宴家一家人的嘴臉,即便是處處寵愛她的宴老爺子,也是會(huì)為了延續(xù)宴家的香火,毫不猶豫將她推進(jìn)火坑的人。
他和宴丞霄的本質(zhì)是一樣的,他們都只為了自己考慮。
整個(gè)宴家,早就沒有她記掛的人了。
許攸攸的心臟被撕扯的生疼,捂著胸口深呼吸著。
宴丞霄見狀想要上前扶她,卻被她率先一步躲開。
許攸攸仰著頭,眼底的淚已然干涸,只剩下泛紅的眼眶印證著她剛剛的不舍。
可她受夠了宴丞霄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