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心一點(diǎn)都不想和簡易安說話,但她還是走過去,坐下時(shí),特意與簡易安拉開好遠(yuǎn)的距離。
簡易安倒也不在乎,懶洋洋地坐在對面,把身子歪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就那么在意夜少允?他已經(jīng)不是你們夜家人,要找也該時(shí)家才對。還是說,你們夜家沒有繼承人,想把他拉回去做繼承人?如果是這樣,時(shí)家人肯定不干的吧。”
簡易安遲遲不切入正題,凈說些有的沒的,夜離心早就失去了耐心,“我要知道的是少允的下落,不是跟你來聊天的?!闭f完,起身就要走。
簡易安迅速將她攔下,“說還不行嗎?”
他示意夜離心坐下,“我的確知道夜少允的去向,而且還知道,他落在誰手里?!?/p>
“你這是什么意思?”夜少允不是一直都是自己躲著的嗎?
簡易安甩甩腦袋,“你有沒有想過?以時(shí)磊這件事的影響力,你弟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清白了,可他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現(xiàn)身?如果不是被人控制了,他有什么理由不出現(xiàn)?”
這件事,她也一直疑惑,簡易安的這個(gè)分析并無漏洞。
“他落在誰手里?”她壓著聲音問,極力不把對簡易安的厭惡表現(xiàn)在臉上。
簡易安卻朝她伸出手來,“我的回答是需要報(bào)酬的。”
“多少錢?”簡家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她也是知道的。夜琳瑯之所以那么著急地要和簡家脫離關(guān)系,就是怕自己越扯越深。
簡易安問她要錢,她并不覺得奇怪。
簡易安卻搖頭,“我要的報(bào)酬不是錢?!?/p>
“是……”
“你!”
夜離心看了簡易安足足一分鐘。
“你腦子有病吧?!?/p>
她唯一能發(fā)出的聲音就是這個(gè)。
夜離心眼里的厭惡再也藏不住,立身而起,與他拉開最遠(yuǎn)距離。
“簡易安,你最好別給我胡思亂想,我是顧司鼎的妻子,只能和他在一起。你若要錢,可以開口,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她生氣的時(shí)候,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雖然義正辭嚴(yán),但看在簡易安眼里,就是一副美人圖。
簡易安不僅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越看她越喜歡。
“正因?yàn)槟闶穷櫵径Φ呐?,我才想嘗嘗味道。你不知道吧,我父母總拿顧司鼎跟我比較,說他如何如何利害,要我努力努力向他學(xué)習(xí),聽得我的腦子都起繭了。”
“我第一次知道你是顧司鼎的女人時(shí),就有了一種要嘗嘗你味道的想法,我一直想知道,顧司鼎的女人玩起來到底是個(gè)什么滋味?!?/p>
他的話越說越難聽,夜離心的臉色也越發(fā)難看。
“你若真想知道,就直接去找顧司鼎,看他給不給!”夜離心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和簡易安說下去,這次干干脆脆地走出去。
“真不想知道夜少允被誰控制嗎?”簡易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夜離心連理都懶得理。
夜離心才走下樓,就見顧司鼎大步走來,步子生風(fēng)。
“你怎么來了?”夜離心驚訝地迎過去。
外室這種地方無處不帶著顏色,夜離心并不喜歡他來這里。
“夫人……”背后的楊簡要出聲,被顧司鼎制止。
他一步走來,伸手就牽住她,大步走出去。
他的步子邁得極快,她被拉得東倒西歪,根本跟不上,最后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
顧司鼎將她丟進(jìn)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