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論有沒有嫁出去,都是夜家的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我不是夜家的人,我也還有弟弟,還用不著夜祖德來幫這個忙!”夜離心立馬接腔,有意把最后幾個字吐得很重,諷刺意味濃重。
明著來搶的,還敢說幫忙,這種話也只有秦麗華這種人說得出來。
秦麗華今天一來就被夜離心懟了這么多次,恨得眼皮都翻起了白,她索性不再說話,只看著夜老爺子不放。
夜老爺子低頭喝起茶來,“離心說得沒有錯,琳瑯和祖德想進公司,得靠真本事。只要他們有本事,還怕爬不到高位?”
“爸!”夜老爺子竟然偏向夜離心,秦麗華都快氣死了!
“您不是不知道心心愛胡鬧,您這樣是會把公司毀了的!”
就知道給爺爺施壓,不要臉!
夜離心對秦麗華的鄙視節(jié)節(jié)攀升。
“不是都說你的兒子、女兒有本事了嗎?有本事肯定不會被公司埋沒,也肯定不會看著公司毀掉的啊。伯母,您說是不是?”她有意偏著臉來看秦麗華,聲音輕快柔和,俏皮,那份諷刺卻越來越濃重,無聲地打著秦麗華的臉。
秦麗華的臉變了又變,卻怎么也搞不明白,夜離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言善辯了?
以往這種情況,她只會大喊大叫,不停摔東西,經(jīng)常把自己有理的事情弄得沒有了道理,老爺子最后不得不偏向了他們。
夜離心自然沒有錯過秦麗華的表情,把她的心思猜得透透的。只是,任誰在經(jīng)歷了兩年生死磨練之后,還能不冷靜,不穩(wěn)重?
對于他們來說,只過了一世,自己可是兩世為人了。
“另外,伯母此次回來,應(yīng)該是國外的公司經(jīng)營不下去了吧。經(jīng)營不下去回來討碗飯吃無可厚非,可別打著幫忙和守護夜家的旗號啊?!彼州p悠悠地拋出一記炸彈。
秦麗華再次被擊中,看鬼似地看著她!
公司不景氣的事情,她連兩個兒女都瞞了,夜離心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她一直扮豬吃老虎,表面上無理取鬧,實際上一直暗中調(diào)查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公司經(jīng)營不下去了?這是怎么回事?”秦麗華一回來只說認祖歸宗和幫夜氏之類,沒有提到自家公司,夜老爺子也沒有多想。此刻聽夜離心這么說,臉上透出了驚訝,“當初你們拿了兩個億離開的,錢呢?都去哪兒了?”
“唉呀,您又不是不知道外頭開公司花銷多大,兩個億哪里夠花啊?!狈凑虑橐呀?jīng)被揭露,秦麗華索性不再隱瞞。
正好,這樣更加有利于她回來搶家產(chǎn)。
“所以說,爸您能對我們視而不見,不管我們死活嗎?我們自己倒無所謂,兩個孩子您可不能不管!”她扮起了可憐。
“敢情,大伯和伯母你們拿了錢之后不是投資,是一直在花啊?!币闺x心又插上一嘴,打斷了秦麗華的訴苦。
她把“花”字咬得極重,分明在指責他們只花錢不掙錢!
夜老爺子原本多少升起一點憐憫之心的,聽到這話,臉都黑掉了,“這么多年只出不進,就這么點本事,也好意思說自己在創(chuàng)業(yè)?”
秦麗華被罵得臉上無光,恨不能把夜離心給掐死了。
“反正老大的孩子和老二的孩子不能區(qū)別對待!”她橫蠻地道,打算豁出去,“夜離心有多少股份,他們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