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程新結束了應酬,回了一趟工作室。
工作室里堆著小山似的新一季服裝樣品等待著整理。
這是她三個月前,在米蘭新設立的工作室。
程新想要先收拾出一條通道來,不然滿地都堆著衣服,明天上班人來人往可就寸步難行了。
突然,工作室的燈滅了?!斑青辍币宦?,工作室的大門落下了鎖。
程新臉色驟變,想要掏出手機撥打求救電話。
下一刻,一道熟悉而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傅時嶼。
“傅時嶼?”程新瞪大了雙眼,“你怎么進來的?不對,這么晚了,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傅時嶼站在門口,抬眸靜靜看著她。
“念念,跟我走?!?/p>
程新看出了他眼底翻涌的瘋狂,心下一驚,抄起手機就想撥通求救電話。
可手機上的信號顯示,卻是一片空白。
傅時嶼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步步逼近她,“念念,別做無用功了。你聯系不上別人,也沒人會來的。”
程新一步步后退,想要抄起什么東西反抗,“傅時嶼,你這是bangjia!”
傅時嶼雙眼猩紅,輕笑一聲,“念念,你可是我的未婚妻。這怎么能算是bangjia呢?”
他快步上前,用力扣住了程新的手腕。
程新不斷掙扎,卻根本不是傅時嶼的對手。
她的手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一雙銀色的手銬已經牢牢鎖住了她的雙手。
“傅時嶼,你瘋了?!放開我!”
傅時嶼打橫抱起了程新,“念念,省點力氣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p>
傅時嶼抱著她,出了工作室,一路上到樓頂。
那里已經有一架直升機停著等候了。
猛風吹得程新的風衣外套獵獵作響,頭發(fā)亂糟糟的一團。
她在傅時嶼的懷抱中不斷掙扎著,回頭一看,米蘭夜晚的街道上行人無幾,根本就沒人發(fā)現她的狀況。
登上直升機前,她似乎聽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呼喊她的名字。
直升機最終降落在歐洲一座機場里。
傅時嶼包了回京海的專機。
飛機平穩(wěn)落地在京海的機場。
時隔三年,她終于又回到了熟悉的京海,以一種極其屈辱的方式——
一路上,為了不讓程新逃跑,她的雙腳都被鎖上了鐵鏈。
不管她要做什么,都要由傅時嶼代為完成。
程新被傅時嶼抱著下了飛機。
她的雙腳一沾地,就推開了傅時嶼,“傅時嶼,你這是非法囚禁?!?/p>
她冷冷地看著他,諷刺道:“傅總,你當初不是很自信么?現在怎么還要囚著一個不愛你的人?這可不是傅總的做派?!?/p>
傅時嶼置若罔聞,只是彎腰給她穿上鞋子。
“念念,我會讓你忘掉從前的不愉快?!?/p>
他聲音溫柔,“我們重新開始。我一定會讓我們的感情恢復如初的?!?/p>
程新卻是不為所動,“傅總,我必須提醒你一下。我已經不是蘇念了?!?/p>
“我也不可能愛上你?!?/p>
傅時嶼身子一僵,從身后摟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聲音沙啞,“沒關系。念念,我會努力的。努力讓你改觀,努力讓你重新愛上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