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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酌看了眼小孩,搖了搖頭,不愿相信: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剛回家?guī)讉€月,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兒子你我二十多年的感情又豈是幾個月就可以泯滅的既然你肯回來,是不是說明,你還是有那么一點在乎我的
烏沄看著他,只覺得很是新奇:你跟喬翹的感情升溫都不需要跟我感情泯滅,怎么就那樣自信,我會在你傷害我之后,還對你念念不忘,余情未了,無法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
而且......系統(tǒng)幫我淡化了我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和情感,我與你之間的感情和過往早被我忘得差不多了,我跟其他人結(jié)婚生子也是人之常情。
聞言,顧輕酌眼神破碎,像是要落下淚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牽著的小孩,最后下定了決心:只要你肯留下來,我不介意。我會像以前那樣愛你,我會把孩子當成自己的撫養(yǎng)......
烏沄打斷了他的話:我的記憶是會淡化,可并不代表你對我的傷害也會消失,你忘了嗎真正的烏沄早已死去,不是你說回頭,就能回頭的。
我已經(jīng)替你報了仇,我把你和奶奶經(jīng)歷過的傷害,全都一一還給了喬翹。我還把她送進了監(jiān)獄,為奶奶沉冤昭雪......
顧輕酌望著烏沄,輕聲解釋,只怕她有一次拒絕。
烏沄輕笑一聲:那么你呢你對你自己的報復又是什么
顧輕酌絕望的雙眼微微亮起,像是終于找到了留下烏沄的突破口。
他抓住烏沄的雙肩,堅定道:烏沄,我明白了,你等著我。
他直奔醫(yī)院,竟然要醫(yī)生幫他手術(shù)取出一顆腎臟捐出去。
你流產(chǎn),我無法用同樣的方式失去孩子,只能用失去一個器官來補償。
他臉色蒼白地望著烏沄,又掙扎著要去獻血。
你大出血時流了多少血,我就獻出多少血好不好
烏沄冷眼看著:有意思嗎你是賣慘賣爽了,卻搞得我好像是個逼良為娼逼你賣器官的惡人一樣。
顧輕酌沉默下來,仿佛已經(jīng)沒招了。
直到某天,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滿臉期待地遞到了烏沄的手中。
你捅我一刀吧。他握住烏沄的手,往自己的腹部的方向遞了遞,只要捅這里,我也可以流很多血,但也不會死去。我會寫免責書,既然能讓你出氣,又不會讓別人誤會你故意傷人,當初是我害你大出血險些喪命,就當是還你的好不好......
可烏沄只是手一松,當啷一聲,將那把匕首丟在地上。
她眉眼冷淡,說話時毫無情感波瀾:我不是變態(tài),對親自制造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沒興趣,也對用這種方式原諒你讓你沒興趣。
顧輕酌默默看著她,輕聲道歉:對不起。
他撿起那把匕首。
然后捂住烏沄的雙眼將人推出病房,然后另一只手突然捅向了自己。
好了,你沒興趣,那就我自己來就行。
烏沄背對著他,聽著刀刃破開血肉的聲音,聽著顧輕酌細微的痛吟聲,不再回頭,大步離去。
反正這里是醫(yī)院,終歸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