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外,手機鈴聲響起,我接起竹馬傅賀行的電話。
“清心,顧北城的賬戶完全沒有問題,每一筆交易都清清楚楚的,不是福利事業(yè),就是正常的資金往來,最大頭的,就是花在你身上的保養(yǎng)了?!?/p>
“這么些年,我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對你很好,你在擔(dān)心什么?”
我攥緊手心,冰冷地道。
“再查?!?/p>
傅賀行疑惑地追問,我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回到自己買的小屋子時,門口被網(wǎng)友抹上了糞水雞蛋,混合著散發(fā)著腥臭味。
大門上涂滿猩紅的噴漆。
不知羞恥、女性敗類、賤人等污言穢語,充斥著視線。
進(jìn)出的鄰居翻了個白眼,不滿地看著我。
“大小姐,您還是早些搬出去吧,我們這小廟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遠(yuǎn)處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身穿圍裙,用力地清洗著墻上的噴漆。
糖糖委屈地問顧北城。
“爸爸,媽媽真的不要我了嗎?”
顧北城半蹲著身子,鄭重地道。
“不是的,媽媽最愛我們糖糖了,爸爸不會讓媽媽離開的?!?/p>
安撫好糖糖后,他繼續(xù)賣力地擦起來。
向來高高在上,走哪兒都眾星捧月的他,一點都沒有假借人手。
他轉(zhuǎn)身要倒水,就看見站在原地的我,眼眶倏然就紅了。
“心心,你回來了,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訴我好不好?”
糖糖撲到我腳邊,哭得撕心裂肺讓人心疼。
“媽媽?。∧銥槭裁床换丶??!糖糖好想你!大家都說你不要糖糖了!”
我看著這個我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
我曾無數(shù)個日夜難眠,為她的一點異樣提心吊膽。
她的生活,我都親力親為。
她很依賴我,而她和顧北城,構(gòu)成了我的全世界。
我一根根扒開她的手指,面容平靜地走進(jìn)家門。
“恩,我不要你了?!?/p>
3、
一門之隔,糖糖哇哇大哭,顧北城怎么也哄不好。
他急得拍門要我看看糖糖。
直到糖糖哭到暈厥,他才驚慌地抱著糖糖離開。
次日,我出門晨練,門口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
“顧夫人!聽說您當(dāng)眾提出與顧總實行婚后aa制,在aa制被無數(shù)婦女抵制的今天,您是出于什么才做出這個決定?!”
“您與顧總相知相戀也有十年了!您真的覺得真情是可以靠aa算清的嗎?!哪怕背上上千萬的債務(wù)也在所不惜?!您決定如何aa孩子以后所需要的費用呢?!”
“有網(wǎng)友辣評您貪心不足蛇吞象,想利用生育的痛苦,讓顧總aa天價,是真的嗎?!你是不是真的想母憑子貴,用孩子免去債務(wù),索要天價生育費?!”
“現(xiàn)在江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游街的現(xiàn)象,全城婦女堅決抵制您!希望您和顧總離婚搬出江市,免得影響市容!您怎么看!”
記者們的猜測七嘴八舌地涌動著,肆無忌憚地用最卑劣的猜測來給我定罪。
短短一晚,我成了過街老鼠。
街上到處貼著我的照片,被人評價為女性恥辱,新時代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