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棍子砸在他膝蓋！
咔嚓！
他整個人跪倒在地，被斬斷腿骨的野獸狂亂嚎叫！
張成震驚地站起身，那股囂張勁瞬間崩塌，但還在給自己打氣：別殺他！別殺他?。。∥乙畹?！我要知道賬本在哪！！
我壓根沒聽。
怒火已經(jīng)燒得我六識盡失！
我掄起鐵棍，如同砍瓜切菜般橫掃！
砰??！
混混被我砸飛，撞在墻上，口吐鮮血！
咔！
另一個打手手臂被打得反折，慘叫著滾到角落！
剩下幾個混混全都嚇傻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只有兩個字：
恐懼。
這特么是人嗎
瘋了瘋了瘋了！
快跑！
他們連滾帶爬，踉蹌逃竄，手里的甩.棍、匕首都不要了，像見了鬼一樣從后門逃命！
屋內(nèi)頓時只剩下...
我。
徐瑩。
張成。
還有地上那一地的血與碎骨。
我站在屋中央，渾身是血，從尸山血海里劈殺出來的修羅一樣。
我死死盯著張成，全身的殺意如火山噴涌。
張成臉色徹底變了。
他松開徐瑩，連連后退，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
別過來...你冷靜點！咱們談一談...你要錢我給你錢?。?/p>
我一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你還有錢嗎
你不是說要讓我死你不是說要把我尸體扔進廢河
你不是說，要讓她在我面前被輪
我每問一句，腳下就踏出一步！
張成撞在桌子上，酒瓶翻倒，酒水灑了一地。
他徹底慌了，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像條求生的狗：別殺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
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抓住他頭發(fā)，猛地一拽！
砰！！
他腦袋被我摁在地上，砸得瓷磚碎裂！
我騎在他身上，一拳接著一拳砸下！
砰！
這是為徐瑩！
砰??！
這是為我三年打工的屈辱！
砰砰砰砰！??！
這是為你把我當狗打在地上的那天?。?！
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拳。
只知道我的手已經(jīng)麻了，骨頭都快裂了，拳頭上全是張成的血，熱，黏，腥...
張成的臉早已不是人臉！
鼻梁塌了，牙齒掉了一半，眼睛腫得像饅頭，臉皮像爛泥一樣貼在骨頭上。
他奄奄一息，只剩下哼哼聲，像一頭重傷的豬。
我喘著粗氣，滿眼血紅。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超??！別打了??！
徐瑩撲了上來，緊緊抱住我，她哭得撕心裂肺！
你打死他你也完了??！
你再打下去...你會坐牢的??！你會被抓走的??！
別打了...別打了...求你了...
她跪在地上，抱著我滿是血的手臂，淚水一滴滴砸在我的指節(jié)上。
我低頭看著她，那張曾經(jīng)冷艷如霜的臉早已淚流滿面，眼影花成墨團，唇角紅腫，衣服破破爛爛。
可她還是努力地抱住我。
還是在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