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shù)道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
金輪法王掙扎著。
渾身是血地從那堆破碎的木架和撕裂的牛皮中,緩緩地爬了起來。
他此刻的模樣,凄慘到了極點。
雙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身上的僧袍更是破爛不堪,混合著鮮血與泥土,狼狽得如同一個乞丐。
但他顧不上身體上傳來的劇痛。
金輪法王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難以置信。
望向遠處那個依舊單手持劍,淵渟岳峙的年輕身影。
他的臉上。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得意與猙獰。
剩下的。
只有一片寫滿了震撼與茫然的空白。
怎么.....會.....這樣?
金輪法王的大腦,一片混亂。
他想不通,也無法理解。
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他苦修一生的龍象般若功。
竟然.....竟然在正面碰撞中。
被人用一柄劍。
如此輕描淡寫地徹底碾壓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楊過施展劍法??!
可饒是如此。
自己卻仍然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楊過掌法通玄也就罷了。
為何.....
為何他的劍法。
比他的掌法還要恐怖!
還要霸道!
還要不講道理!
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對武學的認知!
看著楊過。
金輪法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貪婪與狂傲。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見鬼一般的驚恐與駭然。
這個年輕人。
到底還會多少種武功?
掌法、劍法.....
每一樣都達到了如此匪夷所思,足以碾壓當世宗師的境界!
這已經(jīng)不是天賦異稟可以解釋的了。
這簡直就是妖孽!
是魔鬼!
哪家二十歲的人,能掌握這么多底牌?
他那深不可測的實力,究竟源自何處?
金輪法王的心中,第一次對一個人的武功產(chǎn)生了無法理解的恐懼感。
另一邊。
僥幸未被波及的瀟湘子和尼摩星等人。
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臉色慘白。
他們站在遠處。
身體僵硬。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此前在峽谷中。
他們已經(jīng)親身領(lǐng)教過楊過那剛猛無儔的掌法.....
不,應(yīng)該算是拳法。
一拳將他們?nèi)齻€人鑲在崖臂上扣都摳不下來。
他們自問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
也絕對不是對手。
上去就是送死。
可方才,當他們看到楊過換上那柄看起來又大又沉的黑劍時。
說實話。
他們心中的念頭。
與金輪法王如出一轍。
幾人都下意識地認為。
這小子是掌法耗力過巨。
想換一種方式取巧罷了。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掌法已經(jīng)如此登峰造極,定然是多年修煉!
相比之下。
劍術(shù)多半是虛有其表。
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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