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到了火車站,肖楠讓我買回家的票,我卻跟她說:“這個點(diǎn)沒有去我家那邊的票了。
“而且,我家那地方特別偏僻,火車到不了,得轉(zhuǎn)好幾次車。
“還是坐大巴吧。”
肖楠聽后,有些難以置信地說:“坐大巴?多遠(yuǎn)???”
“不遠(yuǎn),也就兩千來公里?!蔽艺f。
肖楠白了我一眼,說:“兩千多公里?這還不遠(yuǎn)???”
我尷尬的一笑,說:“不遠(yuǎn)吧......”
“怪不得你這么長時間不回一次家呢。”肖楠無奈地說。
我問肖楠:“楠姐,那......還去嗎?”
“去吧,都到這了?!毙ら獰o奈地瞥了我一眼。
于是,我們就又去了長途車站,買了最早的一班長途車票。
清晨的時候,我和肖楠坐上了長途車,一路趕往了我家的方向。
我們大概坐了40多個小時的長途車才到站,到站后,肖楠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我扶著她下車,然后又搭了輛順風(fēng)車,一路到了山腳。
再往前幾乎就沒什么人愿意去了,因?yàn)槔锩娴纳铰肥制閸?,幾乎沒有人知道里面還有個村莊。
雖說我對這邊比較熟悉,但是路途的崎嶇卻讓我望而生畏。
我?guī)еら镒撸K于,我們進(jìn)了大山里。
走進(jìn)通往內(nèi)部的隧洞之后,氣溫就沒那么熱了,我拉著肖楠一路往前走,最終進(jìn)入了大山內(nèi)部。
肖楠回頭看了一眼來時路,說:“怪不得被抓進(jìn)來的沒幾個能跑出去的呢,這么隱蔽的地方,誰能想到會有個通道?”
我說:“所以說,一旦被抓進(jìn)來,如果沒有人帶路,基本上是跑不出去的。”
肖楠一邊走一邊問我:“那被抓進(jìn)來的女孩里,有幾個跑出去的案例呢?”
“就我知道的而言,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媽,一個是你。”我對肖楠說。
肖楠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說:“但是說實(shí)話,我對這里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我根本不記得我來過這里。”
我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肖楠,問她:“楠姐,當(dāng)年的車禍很嚴(yán)重嗎?”
“還好吧,主要是傷到頭了?!毙ら忉屨f。
我嘆了口氣,說:“好吧,沒事的楠姐,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p>
肖楠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話。
我?guī)еら^續(xù)往里走,漸漸地,我們就看到了人煙。
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開著三輪車過來,直到對方來到我們跟前,我才認(rèn)出對方。
“墨墨?是墨墨吧?”來人是王伯,多年不見,王伯的腰好像更彎了,頭頂上的頭發(fā)也變得更加稀疏了。
“王伯,是我。”我跟王伯說。
王伯笑了笑,看了一眼我旁邊的肖楠,眼睛一亮,說:“這是?”
“哦,她......”
“王伯你好,我是楊墨的女朋友?!?/p>
肖楠主動替我回答了王伯的問題。
王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墨墨帶女朋友回來了啊,還長得這么俊,果然是有文化好找對象??!”
我訕笑,問王伯:“我爸他們都在家嗎?”
“在家,哦對了,你堂哥最近可以下床走路了,你回去看看吧?!蓖醪畬ξ艺f。
我堂哥之前受過一次傷,以至于無法下床,一直躺在床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