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沈白辭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跟蘇語凝結(jié)婚了吧?或許他們的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其實,她也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從舅舅那邊打聽到這些細(xì)節(jié)。但是她一直沒有勇氣去打,也不想問。她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原本以為,時間久了,她便會慢慢地將他給忘了。可惜,直到如今,這個男人仍舊是她心里一道過不去的坎。她還是會想他。突然,大巴車停了下來。簡寧從車窗里看出去,原來路口的石頭上,坐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約模四五歲的樣子,擁著非常精致帥氣的五官,穿著黑色的衛(wèi)衣,身上干干凈凈的,一點也不像附近的難民。隊長沖著他招手,“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小男孩也不膽怯,沖著隊長大聲答道,“我在等我爸爸!”“小朋友,上車吧!我們載你回村里!”“不要了,我要等我爸爸回來!”看著這小男孩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簡寧有點小意外。這路口離村子其實還有好長一段距離,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這孩子一個人呆在這里很有可能出意外。隊長勸了半天,他也不為所動。簡寧這便自告奮勇,“隊長,這孩子說這么好的中文,會不會是我們同胞的孩子啊?”“應(yīng)該是吧!”“那行,我去勸勸他!”簡寧拿了一包巧克力這便下了車。或許是因為長年的戰(zhàn)亂,這里顯得很荒涼,光禿禿的大石頭,那一道小小的身影顯得很突兀?!靶∨笥眩郧煽肆??”或許是很久沒有見到巧克力了,小男孩看到簡寧手里的巧克力頓時眼睛都放光了?!敖o我的嗎?”“嗯!”簡寧坐到了大石頭上面,跟小家伙并排坐在一起。“謝謝!”小男孩接過巧克力,打開糖紙之后,他掰了一半塞到嘴里,另外一半又用糖紙包好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這細(xì)微的動作被簡寧給捕捉到了,她笑著問道,“留著下頓吃嗎?”“不是,我想留給爸爸吃!”“嗯,跟我說說你爸爸!他是做什么的呀?”簡寧在想著,小男孩的爸爸可能是什么商人之類的?!八菬o國界醫(yī)生!”也是醫(yī)生?簡寧微怔,“他叫什么名字?”簡寧純粹只是好奇,又多問了一句?!吧虬邹o!”小男孩非常驕傲,又自豪地回答。聽到這樣的答案,簡寧下巴都差點驚掉了,怎么這么巧?難道沈白辭也來做無國界醫(yī)生了嗎?又轉(zhuǎn)念一想,這絕對不可能!他在城市里發(fā)展得那么好,潛力無限,現(xiàn)在只怕是要當(dāng)上副院長了!怎么可能來這種窮困潦倒的地方,更何況,他還有蘇語凝這樣的嬌妻,他怎么舍得放下?雖然聽到沈白辭這三個字讓她砰然心動,但理智告訴她,這個沈白辭絕對不是她的沈白辭,或許只是同名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