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夏露出迷茫的神色,她自然不愿再回侯府,可眾人皆知她是定遠侯的孫媳,她無權(quán)無勢,若想和離,談何容易?
再者,離開了侯府之后,她又該去哪兒呢?
“先隨朕上車?!?/p>
謝戎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不容抗拒地將她攔腰橫抱起,她的身子輕盈柔軟,男人指尖貪戀地在她腰間收緊。
蘇幼夏仿佛預(yù)感到什么,驚聲道:“陛下......要帶我去哪里?”
謝戎俯身在她耳畔,沉聲吐字:“自然是與朕一起回宮。從今以后,皇宮便是你的家。”
聽見他的話,蘇幼夏卻是神色驟變,死死搖頭:“不......我不進宮!陛下,求你放過我吧!”
“你不進宮,又想逃到哪里去?”謝戎擰眉,用盡全身力氣壓抑著怒氣,“夫人難道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無論你逃去哪兒,朕都能親自把你抓回來?!?/p>
說罷,謝戎已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強勢而霸道地覆住她的唇瓣。
輕吮帶咬。
蘇幼夏瞳孔放大,自是竭力抵抗。
掙扎間,她胸口一陣翻涌,竟生生干嘔起來。
謝戎愣住,難以置信。
她討厭自己,竟到了這般地步?
胸腔驟然涌起狂風(fēng)巨浪般的怒意與執(zhí)念,他目光幽沉,呼吸粗重。
下一瞬,他竟再度俯身,不容置喙道:“你就是嘔在朕身上,朕也要親你!”
話落,他不顧蘇幼夏的掙扎,將唇死死壓上她的唇瓣。
馬車在這急促的力道下輕微搖晃,仿佛連車架都經(jīng)不住他的野蠻與兇狠。
與此同時,崔敬安正鬼鬼祟祟地自小院后門溜出。
昨夜,他原本并未打算前來。
從蘇幼夏的房間回到自個兒房內(nèi),他剛躺下,就收到了柳兒托人傳來的字條。
字里行間皆是纏綿悱惻,說她身子不適,又說她太思念自己,盼著自己能前去瞧一瞧她。
崔敬安起初還有幾分猶豫,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確已有許多日子未見柳兒了。
遲疑片刻,他終究還是心癢難耐,翻身起了床,草草更衣,便悄悄趕到了柳兒住處。
原本想著寬慰她幾句便走,可柳兒嬌聲細語,眼神中滿是依戀,又主動偎入他懷中,那份熱情實在叫他難以招架。
崔敬安自詡冷靜,奈何終究沒能把持住,不知不覺就留了下來,直到天色發(fā)白。
此刻他慌里慌張的,十分緊迫。
近來父親看他看得緊,他若不能在侯府一家子起床前趕回去,難免要露出破綻。
清晨的街道冷清空曠,行人寥寥無幾。
崔敬安剛出了院門,便瞧見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停在客棧門口。
那車身就在他眼前劇烈震動,車廂里的人,動靜頗大。
崔敬安心道:真是世風(fēng)日下,大庭廣眾之下,竟有人這般大膽!
他這么想著,忽地瞥見車旁立著一人。
定睛細看,竟是王公公!
崔敬安心頭一震。
王公公常年侍奉在陛下左右,幾乎從不離身,他出現(xiàn)在這里,豈不意味著車中之人......竟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