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物業(yè)解釋,“我之前真的是住在這里的,不信的話我給你看電子房產證……”
可不動產卻空空如也,即使我不停刷新頁面。
物業(yè)一把將我推開,“哪里來的騙子?昨天段先生才帶太太過來搞新房派對,我們大家可都是收到了禮物的?!?/p>
太太?我反復無聲咀嚼這兩個字。
見我不動,物業(yè)硬生生將我拖出小區(qū)門外。
打車前往段琛的公司,卻在辦公室聽見他與合伙人周刑談話。
周刑問他,“你就這么放縱林聲聲住進段宅這么多年,真不怕家里那位離婚?”
丈夫胸有成竹,“她不敢?!?/p>
“萬一她知道林聲聲的爸爸沒有死,你也不怕?”
我敲門的手停住,修長的指甲直接嵌進手掌心。
連手掌處的痛意都不能喚回我的注意。
許久,我聽見段琛的回話,“只要我們不說,姜舟就永遠不可能知道。”
周刑的聲音微微揚起,充滿難以置信,“難道你還想這樣過一輩子?”
“一個聽話乖巧,一個熱情火辣,你總得讓我想清楚吧?!?/p>
掩飾不住的得意語氣。
手機亮起,郵箱里收到了紐約律師所的邀約。
在段琛左右搖擺時,這次我選前程。
2
我當即回了段宅,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已經(jīng)搬至一樓保姆房。
當年我真的以為林聲聲的爸爸是為了救我而死的。
她像瘋了一樣要將我償命。
段琛從不求人,卻甘心為了我下跪求林聲聲的諒解書。
為了補償她孤家寡人,她今年順理成章搬進段宅,甚至住的是我的婚房。
只要有林聲聲在,我就永遠低她一等。
段琛第一次見我爸爸時,信誓旦旦說我永遠是第一位。
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不能由我選擇。
管家見我回來,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太太,我實在是攔不住那幾個保鏢?!?/p>
我偏頭便看見守在林聲聲旁邊的幾個壯漢,那是段琛從國外請回來的雇傭兵。
他說害怕林聲聲傷害我,“如果我不在,這群人就可以保護你”
所謂的保護實則已成為揮向我的利刃。
我搖頭對管家說沒關系,也省得我上樓再繼續(xù)收拾。
林聲聲一改往日的囂張態(tài)度,低聲哀求,“家里還缺個嬰兒房,姐姐不介意跟家里保姆先擠一間房吧?”
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簡單回了一句“恭喜。”
隨后將散落在地上的重要證件放回我的包里,旁邊一只腳將紅色的結婚證踢進沙發(fā)底下。
林聲聲裝作不好意思,“我、我現(xiàn)在就幫你撿?!?/p>
轉瞬靠近我低聲說,“姜舟你上次那個孩子不是意外流產的?!?/p>
“我不過流兩滴眼淚,段琛連落胎藥都準備好了?!?/p>
“而且你被推進急救室時,我們在你的婚床上做了一次又一次。”
我整個人只覺得手腳冰冷。
顫抖著開口,“什么意思?”
那次流產讓我身體大損。從此連懷孕的資格都沒有。
我扯住她的領口,任憑我怎么問她都像個啞巴一樣。
突然間她順著我的手往后倒,拼命鉆進沙發(fā)底下,害怕極了。
“我這就幫你撿,我不是故意將你的結婚證踢進去的?!?/p>
“求姐姐你不要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