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擰,冷聲怒斥:
「夠了,葉清染。別再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只會(huì)讓我覺得你惡心!」
「你真該好好跟淼淼學(xué)學(xué),怎么做個(gè)好女人?!?/p>
我緊緊攥著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破皮肉。
「好。」我直勾勾看著季寒川,「既然溫淼淼那么好,我給她讓位,祝你們百年好合?!?/p>
不等季寒川回答,我決然走向臥室。
拿著行李離開時(shí),視線無意間掃過嬰兒床。
思及那個(gè)未出世的孩子,從心透涌上來的悲痛,讓我承受不住。
我咬爛嘴里的肉,強(qiáng)壓下奪眶的淚水。
溫淼淼慢悠悠湊到我跟前,順著我的視線,看向嬰兒床。
她唇角勾起譏諷的笑。
「葉清染,你以為這是給你肚子里的野種準(zhǔn)備的?」
「我告訴你,我和寒川哥哥早就有了兒子,他娶你不過是看中你體質(zhì)特殊,想借你的肚子給我兒子懷一顆心臟?!?/p>
我心頭一顫。
過往,季寒川親吻著我的頭發(fā),在我耳邊低語:
「清染,等我們的小男寶出生后,我要給他辦最風(fēng)光的出生宴?!?/p>
我笑著問他,萬一是女兒呢?
他說父子連心,他有感應(yīng)。
可到頭來,卻是想剜心割肉,不管是男寶女寶,最后都只會(huì)成為冰冷的尸體。
這就是我卑賤如泥的婚姻,我和孩子都排在別的女人后面。
我自嘲苦笑。
拉著行李箱,抬腿要走。
溫淼淼神色狠厲,死死擋在我身前。
「葉清染,以為我看不出你想玩手段,裝不在意離開,實(shí)則是想讓寒川哥哥心心念念惦著你?!?/p>
她語氣毒辣:
「這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戲。」
話音剛落,她朝床角重重一撞,把發(fā)絲揉亂。
「清染姐,我不過是勸你別再無理取鬧,你怎么能對(duì)我動(dòng)手,還罵我……罵我是臭婊子……」
她留下兩行滿是苦楚的清淚,像真受莫大的委屈。
三秒,季寒川就沖了進(jìn)來。
看著溫淼淼額頭的傷口,他心疼得呼吸都變得急促。
女人軟軟靠在他起伏的胸膛。
豆大的眼淚邊說邊掉:
「寒川哥哥,我沒事,是我命賤,活該清染姐想羞辱就羞辱?!?/p>
眼見季寒川面色愈發(fā)難看。
我沒有一刻停留,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暗暗安慰自己,七天,再等七天,季寒川會(huì)迎來他的報(bào)應(yīng)。
可就在我剛邁出門時(shí)。
手腕一緊,被拖拽摔在地上。
膝蓋磨出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葉清染!」季寒川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進(jìn)透明玻璃房,「今天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人上人了!」
4
四十五度的高溫,玻璃房?jī)?nèi)像個(gè)蒸籠。
熱浪幾乎將我烤干。
而季寒川就那么撐著傘,摟著溫淼淼居高臨下看著我受折磨。
足足三小時(shí),皮膚被曬到火辣辣的刺痛。
意識(shí)模糊間,我用盡全力嘶吼:
「季寒川!當(dāng)初是我讓你重新站起來的!你不知恩圖報(bào),還要害死我嗎?」
季寒川眼里閃過一絲動(dòng)搖。
溫淼淼直接奪過他手中鑰匙。
「寒川哥哥,我怎么會(huì)舍得讓你為我被人指責(zé)?」
她打開玻璃房,佯裝好意扶起我。
下一刻,她卻自己往后一仰,摔在地上。
眼含熱淚,朝我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