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一個電話打到我供職的絕密單位,讓我回家相親。
男方家底殷實,剛從國外鍍金歸來,是個妥妥的“海歸精英”。
按照約定,我來到一家高檔酒吧赴約。
我正抬頭看著包廂號,一個女人就撞了上來,紅酒全灑在她锃亮的高跟鞋上。
「賤人,你狗眼長后腦勺了?看不見人?」
我剛想道歉,對方卻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
「這可是拿給林少的酒,十萬一瓶,不過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個機(jī)會?!?/p>
她指著自己的鞋尖,語氣輕蔑又變態(tài):
「跪下,給我舔干凈,我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這一回?!?/p>
我冷笑一聲,撥通了相親對象的電話。
「聽說你在京城口味挺重???」
1
要不是嫂子再三保證,說這門親事是她千挑萬選,我根本不會踏進(jìn)這里。
任務(wù)間隙的假期寶貴得按秒計算,浪費在相親上,簡直是奢侈的犯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一個極其不耐煩的男聲。
「你踏馬誰啊?」
「有病就去治,別他媽煩我?!?/p>
我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電話就被粗暴地掛斷了。
嘟嘟的忙音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我握著手機(jī),有點愣神。
現(xiàn)在有錢人家的少爺,都這么接地氣,張口就是國粹?
揪著我衣領(lǐng)的女人見狀,臉上的譏諷瞬間滿溢出來,笑得花枝亂顫。
「喲,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還想打電話給林少告狀?你配嗎?林少認(rèn)識你是哪根蔥?」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飾。
我今天出來的急,只穿了單位發(fā)的常服,一身素凈,看著確實和這金碧輝煌的酒吧格格不入。
「這位女士,不管你口中的林少是誰,是你撞的我?!?/p>
「我憑什么要給你舔鞋?」
我的反問似乎點燃了她的怒火。
「憑什么?」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陡然拔高八度。
「就憑這酒十萬一瓶!就憑我是林哲宇林少的秘書!就憑在這京城,得罪了林少,我能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她叫許薇,林哲宇的私人秘書,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此刻,她唾沫橫飛,那股劣質(zhì)香水味混合著紅酒的酸腐氣,熏得我直犯惡心。
我攥了攥拳頭,目光冷了下來。
「天子腳下,法治社會,說話最好過過腦子?!?/p>
我這句話,不僅沒讓她收斂,反而讓她更加囂張。
「法治社會?小妹妹,你是剛從哪個山溝溝里出來的?」
「在京城,林少的規(guī)矩,就是法!」
周圍漸漸圍攏了一些看熱鬧的賓客,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這姑娘真倒霉,惹上誰不好,惹上林少的秘書。」
「是啊,許薇可是林少身邊第一紅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