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用盡全身力氣,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祁晞婷的兒子是你的孩子,那我的甜甜呢?她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嗎?”
“你縱容他的兒子罵甜甜是野種,肆意欺負(fù)她!”
“祁時宴,你看看她!她才三歲!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祁時宴看著我,眼神里的嘲弄像一把冰錐,直直刺入我心臟。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承認(rèn)你生的野種吧?”
“蘇韻嫣,你不過是我祁家養(yǎng)的一條狗,一個保鏢而已,無父無母,還妄想祁家女主人的位置?”
“既然你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今天,我就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他怒吼著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玻璃碎了一地。
然后,他拽著我的頭發(fā),強行將我按跪在那些尖銳的玻璃碎片上。
膝蓋傳來的刺痛,讓我渾身一顫。
他還不解氣,轉(zhuǎn)身從墻上取下那條我再熟悉不過的牛皮鞭。
“來人,給我打!”
第一鞭抽下來,皮開肉綻,劇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
第二鞭,第三鞭……
每一鞭落下,都像是在鞭撻我過去那些可笑的愛戀與付出。
我曾以為,有了女兒后,他對我終究是不同的。
我曾以為,多年的陪伴,能換來他一絲真心。
到頭來,是我自作多情。
不知挨了多少鞭,直到最后一鞭落下,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昏迷中,我隱約聽見祁時宴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記住,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對沛沛動手,我身邊的位置,依舊是你的?!?/p>
“再有下次,你就帶著你的野種,一起滾出祁家!”
我努力動了動干裂的嘴唇,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
“不會了……”
祁時宴,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以后了。
3
下定決心要離開后,等傷口一有好轉(zhuǎn),我就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帶甜甜離開。
就在離開當(dāng)晚,甜甜的身體卻突然出了問題。
她遍身冰冷,渾身顫抖,張嘴就嘔血,一直嚷嚷著“好冷”。
我著急忙慌地送到祁氏名下的私人醫(yī)院搶救。
血液檢測報告結(jié)果顯示情況異常。
“可能是服用了某種新型藥物導(dǎo)致,現(xiàn)在醫(yī)院暫時無法查明該藥物來源,孩子最近有沒有亂吃什么東西?”
我一臉茫然。
女兒除了前幾日感冒吃過祁時宴送來的藥之外,平時吃穿用度都是我親手準(zhǔn)備的。
根本沒有亂吃什么東西。
醫(yī)生聞言突然問我:
“吃的什么藥?”
我把當(dāng)時祁時宴送來的藥拿給醫(yī)生看。
醫(yī)生一看神情瞬間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