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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歌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不......不可能......
她瘋狂地搖著頭,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我怎么會傷害你我愛你還來不及!
你當然不會傷害江景深。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你傷害的,只是一個被你誤以為是綁匪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你問我女兒在哪兒
我的聲音陡然變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
你忘了
不久前,念念生日的第二天,你親手把她丟進了廢棄工廠的水坑里。
你踩著我的頭,告訴我,你的女兒已經(jīng)被淹死了,尸體被丟到了垃圾場。
姜以歌,這些,你都忘了嗎
她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迷茫,再到驚恐,最后化為徹底的崩潰。
不......不是的......那不是念念......那不是你......
她捂著頭,痛苦地尖叫起來。
那個綁匪是個中年男人!是蔣知桁說的!是他騙我!
我殺的不是我的女兒!不是!
她像是瘋了一樣,語無倫次地辯解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最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猛地抓住我的手。
懷表!對了,那塊懷表!
蔣知桁說,懷表是綁匪從你身上偷的!
我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所以,你就信了。
你信一個害死我父親的仇人,也不愿意回頭看一眼被你打得面目全非的我。
姜以歌徹底呆住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
絕望的嗚咽從她喉嚨里發(fā)出,最后變成撕心裂肺的嚎哭。
她精神崩潰地逃離了醫(yī)院,像一個倉皇的敗犬。
法庭上。
何君意請來的律師,將一份份鐵證呈上。
蔣知桁偽造bangjia案,意圖陷害我的證據(jù)。
念念的尸檢報告。
還有我身上那些永久性的傷殘鑒定。
鐵證如山,容不得他們抵賴。
蔣知桁和姜以歌被判處無期徒刑。
他們的兒子,被送回了鄉(xiāng)下的老家,交由親戚撫養(yǎng)。
塵埃落定那天,何君意帶我去看了念念。
墓碑上,是她四歲生日那天拍的照片。
穿著漂亮的公主裙,笑得像個小太陽。
我跪在墓碑前,一遍遍地撫摸著照片上女兒冰冷的笑臉,積攢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決堤。
何君意沒有打擾我,只是靜靜地陪在一旁,將她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很久之后,我站起身,擦干眼淚。
我對她說:我們結(jié)婚吧。
婚禮辦得很簡單。
沒有賓客,沒有喧囂,只有我們兩個人。
在神父的見證下,我們交換了戒指。
我看著眼前這個陪我走出深淵,帶給我新生的女人,輕輕地抱住了她。
謝謝你。
何君意回抱住我,聲音很輕。
我們還有很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