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長樂殿下恩典?!?/p>
“清珪哥哥!”
說話間功夫,蘇清溪已挨了好幾下鞭笞,小臉蒼白的不成樣子。
謝玉珩思緒被拉回,面色微變。
甚至來不及同沈雙玉和沈昭璃行禮,便提著衣擺起身,沖下高臺。
沈雙玉皺皺眉頭,也沒理會謝玉珩,只叫人將此次斗詩的彩頭都拿來給了沈昭璃。
瞧著宮人擺在跟前的物件,沈昭璃不由輕笑。
“姑母就這樣將東西給了我,只怕大家不服。”
沈雙玉眉目間滿是笑意,指著臺下。
眾人正熱火朝天討論著沈昭璃方才所作詩詞,不少人都將其記了下來。
見沈昭璃目光落下,立刻揚了笑臉。
“殿下才情,眾人目睹,無一不心悅誠服,那彩頭殿下便安心收著?!?/p>
“是啊,能得殿下新作,吾等已是榮幸之至?!?/p>
沈昭璃心頭微暖,這便是大靖的子民,她的子民。
總是如此包容愛戴著她。
“既是比試又怎能沒有評判?這鳳舞羅裳是姑母對本宮的一番心意,本宮不會推諉?!?/p>
“卻也不能因此攪擾了大家的興致,本宮這朱釵既是給出去,便沒有收回的道理?!?/p>
“一如往常勝出者得之。”
沈昭璃起身立于高臺之上,垂眸俯瞰眾人,白璧無瑕的面上掛著笑意。
眾人齊齊跪下,朝沈昭璃行禮謝恩。
沈雙玉臉上也有些欣慰之色。
雖有些小插曲,但此次春暉宴的斗詩會,因有沈昭璃珠玉在前,引得不才子佳人發(fā)揮超常。
倒比往年所作佳品還多上不少。
沈昭璃那支金雀銜花步搖,叫國子監(jiān)祭酒陸家大公子陸文淵贏了去。
......
玉京城因春暉宴熱鬧非凡之時,大靖邊城官驛中卻是一片冷肅。
身著赤錦繡蓮華裙的女子,秀發(fā)半挽,珊瑚珠串發(fā)飾在額前形成漂亮的弧度,隨著女子動作輕輕搖擺。
“廢物!北涼同大靖雖已議和,可這兒是邊城,境內(nèi)百姓對北涼人恨之入骨,須得處處小心謹慎!”
“可你們倒好,王上先于迎親隊伍去了玉京,你們卻不攔著,若王上遭遇危險,你們有幾個腦袋夠本郡主砍?!”
驛站內(nèi)眾人皆低頭噤聲,不敢對上蕭時缊視線。
身旁護衛(wèi)額頭冒著冷汗,小心翼翼開口:“郡主,王上是帶著近衛(wèi)走的,應(yīng)當不會有事?!?/p>
“況且,以王上的性子和武藝,屬下們也攔不住王上?!?/p>
蕭時缊美眸微瞇,艷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反手便是一掌打在護衛(wèi)臉上。
“攔不住,就拿命去攔?!?/p>
護衛(wèi)嘴角淌著鮮血,卻根本顧不上擦,瞧蕭時缊的目光有些驚恐。
“郡主饒命,屬下只是一時失言......”
話音未落,護衛(wèi)便已直直倒下。
胸口插著把嵌著寶石的彎刀,刃口泛著凌冽的寒光,叫眾人不寒而栗,越發(fā)噤若寒蟬。
蕭時缊慢條斯理捏著帕子擦去面上血珠,留下一道淺淺的紅色血印。
將她本就美艷的面容,襯托的越發(fā)嫵媚。
“王上若有任何事,北涼必將踏平大靖!”
蕭時缊將北涼王楚云崢消失在迎親隊伍中的消息遮得嚴嚴實實。
玉京之中,無人知曉,楚云崢已悄悄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