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散去,神智回籠,她掙扎著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布滿怒火的雙眼!
然后,她的脖子被他狠狠扼住——
“慕淺,我是誰?”
“咳,咳咳……”
“看清楚我的臉,看清楚是誰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
“咳……陸厲洵,你放開我……”慕淺的眼淚和冷水混在一起,狼狽極了。
“放開你?”陸厲洵宛若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我不僅不會放開你,還會要了你,即便如此你也要對我感恩戴德!因?yàn)檫@是你欠我的,你罪有應(yīng)得!”
慕淺被這話嚇得渾身發(fā)抖,尖叫出聲:“你走開,走開?。£憛栦?,我恨你!”
男人對她的叫聲置若罔聞,他一把將人按在浴室的墻上,動(dòng)作好不憐惜。
“慕淺,你懂什么是恨嗎,嗯?”
“我恨你,現(xiàn)在就恨你!”
慕淺哭得喘不上氣,對禁錮著她的男人又踢又踹!
某一刻她踢到了他的假肢,左腿的疼痛傳來,陸厲洵悶哼一聲,硬生生靠著手臂的力量沒有倒下。
疼痛讓他的怒意加劇,下一秒他狠狠拽住慕淺的頭發(fā),聲音暴戾卻又嘶?。骸昂尬??你沒資格!”
語畢,他將人狠狠推倒在地,隨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浴室。
再多待一秒,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會掐死她!
“咚”的一聲傳來,慕淺跌倒在地時(shí),頭撞到了墻上。
剎那,頭疼欲裂!
眼淚嘩嘩的流,她嗚咽著捂住自己的頭。
“嗚嗚,爸爸,媽媽,小淺好疼……”
慕淺覺得自己快沒辦法呼吸了,頭疼,身上疼,心臟那里也好疼……
她將自己蜷縮在花灑下,似乎這樣疼痛就能減輕半分。
腦海里,倏然劃過一張略帶滄桑的臉,那不是她記憶中爸爸的樣子,卻比爸爸還要讓她安心。
那人溫和地叫著她,年年,年年……
聲音是如此的醇厚,溫暖。
可是年年不是她的名字,他在叫誰?
他又是誰?
又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慕淺悶哼一聲,眼前一片空白,徹底暈了過去……
……
慕淺再醒來的時(shí)候,眼前白花花一片,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她皺了皺眉,想伸手時(shí),手被人一把攥住。
“謝天謝地總算醒了,淺淺你感覺怎么樣,還難不難受?”
看著劉媽一臉心疼的樣子,慕淺心下稍安。
“劉媽媽,我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當(dāng)然是醫(yī)院。夜里我見你在浴室里躺著,意識不清,一直叫頭疼,當(dāng)時(shí)可嚇壞我了!淺淺,你昨天和先生一起回來的時(shí)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沒一會兒又鬧起來了?”
慕淺想到昨天那男人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暗下:“我不知道……反正,反正只有劉媽媽你對我好!”
劉媽媽看慕淺躲閃的目光,嘆口氣,剛想說昨晚是先生讓我送你來醫(yī)院的,但還沒機(jī)會說出口,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來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身形修長,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整個(gè)人干凈利落,男人進(jìn)病房時(shí),唇角帶著溫和的笑。
“怎么樣,頭還痛嗎?”
慕淺愣愣地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