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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頭,陸念初已經(jīng)站在門口,雙臂環(huán)胸,居高臨下,勾起唇角:
「裴遇知,本小姐上輩子這輩子,都跟定你了?!?/p>
我放下牙刷,拿了漱口水當(dāng)平替。
她變了臉色:「裴遇知你......」
「陸念初。」
我打斷她的話:「我覺得我昨天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p>
她愣在原地。
我掉頭就走。
大家很快就要分道揚鑣。
我去了兄弟們最后一次全員到齊的聚會。
包間里暢所欲言、開懷暢飲,讓我最近略有壓抑的心情瞬間被治愈。
我甚至覺得,喝完這一場,我徹底放下陸念初也不是什么難事。
然而喝到盡興的時候,有人突然叫了我一聲:
「裴哥,你看對面,是不是你那個相親對象」
我愣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湊到窗前。
這一眼,我險些把手中的酒杯捏碎。
對面的五星級酒店里,兩個熟悉的身影并肩而出。
正是那個不久前剛說了要跟我的陸念初,和她的竹馬宋挽風(fēng)!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我攥緊酒杯而發(fā)白。
那五十多年的感情本來被慢慢淡化,馬上就可以徹底走出來。
現(xiàn)在的欺騙卻讓我的心境陡然逆轉(zhuǎn)。
什么跟定我了。
真是可笑!
陸念初上輩子雖然對我冷漠,可是從來不會騙我!
愛恨來去都明明白白。
可是現(xiàn)在這算什么
都重生了,還要玩我
似乎意識到什么,樓下的陸念初突然回頭。
那一瞬間,她眸中閃過一抹驚慌。
包間門很快被人敲開,陸念初的聲音有些焦急:
「裴遇知!」
看到我,她紊亂的呼吸才終于平復(fù)了一些,似乎是直接爬樓梯跑上來的。
我搖晃著高腳杯,笑得戲謔:
「怎么就你一個人啊男朋友沒跟來嗎」
她咬咬牙:「我和他根本沒什么!」
「哦?!?/p>
我滿不在乎的和兄弟碰了杯,她一把奪過去:
「遇知,你聽我解釋,我和他......」
「解釋什么」
我輕輕一笑:「陸女士有什么好和我解釋的我們之間有關(guān)系嗎」
她愣住。
剛剛奪過去的酒杯里還有半杯酒,此刻隨著她垂下胳膊的動作,悉數(shù)灑在她的裙子上。
她渾然不覺,定定的看著我:
「遇知」
「陸女士,非親非故的,叫這么親密不太好吧」
她眼眶一下子紅了,卻礙于這么多人,死死咬著牙撐著。
要命,上輩子五十多年沒見她哭過一次,這才重生幾天啊,哭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