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董事的規(guī)格給我們上,聽不懂嗎?”女人大聲嚷嚷著,服務員表情尷尬,再三解釋:“女士,您到現(xiàn)在都沒出示工牌,我們給您包廂已經(jīng)不符合規(guī)矩了,請您不要為難我們好嗎?”阮清珞認出來,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在樓上鬧事的女人,旁邊還站著一人,應該是她女兒。母女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時開腔,跟機關槍似的,聽得人火大?!皠e說你!就算你們陸總,見了我也得畢恭畢敬!”“那你去找陸總?。殡y我們做什么?”旁邊,另一個服務員沒忍住,說了一句。女人跟炸藥桶似的,立刻炸了,作勢就要上前。服務員們也不是沒脾氣,三兩成群,準備動手了。幸好,保安及時到了,拉住雙方。那母女倆情緒卻已經(jīng)爆發(fā),罵罵咧咧。阮清珞戴著口罩,拿到了飯菜,坐在角落里,聽到那幾句私語,握著筷子的動作頓了下。老東西罵人,罵陸妄承沒良心,早晚要吃黑棗的。嘖。真該讓陸總聽聽。阮清珞本不想多管閑事,她不信陸妄承處理不了,他由著她們鬧,自然有他的打算。默默吃著,她注意到那母女倆從包廂出來,手上還拎著飯菜,嘴里說著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找陸妄承?不會吧,真有人敢找死?阮清珞猶豫著,給許政安發(fā)了消息,卻沒回復。眼瞧著那母女倆出門,她還是快速打包飯菜,跟著出門。剛走開幾步,電梯就打開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來,為首的,正是西裝革履的陸妄承。意識到那母女倆要做什么,阮清珞快步跑上前,本能道:“陸妄承,小心!”她說話間,人已經(jīng)超過那母女倆,擋在了陸妄承身前。張開眼,迎面就是蓋過來的剩飯剩菜。腰際被扯住,是陸妄承帶著她,一個閃身,避讓到了半步開外。阮清珞靠在男人懷里,踉蹌著站穩(wěn),低頭一看,牛仔褲還是沒能幸免。眾人這才從錯愕中清醒,趕緊上去攔那母女倆,偏偏又是“老臣遺孀”,高管們也不好動手,只能被誤傷。頓時,滿地剩菜。阮清珞看著褲子,火大不已。她站直了些,想都沒想,拎著手里的剩菜沖了上去。“阮清珞!”陸妄承試圖去拉她,被她一把甩開。那母女倆正在鬼嚎,迎面就被一個蓋飯蓋在了腦袋上。年輕漂亮的女人眼神兇狠,頗有幾分潑辣,厲聲道:“給臉不要臉是吧?!”高管們都傻了,面面相覷。吃午餐的員工陸續(xù)回來,不少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那母女倆一見人多,頂著一腦門的飯菜,變了一副面孔,開始裝可憐。阮清珞冷笑,嘲笑道:“哭什么!幾十年的喪了,到今天還沒哭完?!”母女倆:???遠遠的,站了不少人。阮清珞正要開口,被人從后面攔腰抱住?!棒[什么,想要上熱搜嗎?”淡淡的氣息落在耳邊,她才反應過來,一抬手,想起口罩還在,這才松了口氣。陸妄承松開她,改為攥住她的手腕,沉聲叫了一句:“許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