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阮清珞,我也裝傻,好不容易攀了高枝兒,誰舍得丟???”“也對?!比钋彗竺嫔绯5刈哌M(jìn)去,抬頭,正對上說話的兩個女人的眼神。倆人愣了下。她微微笑,不動如山。尷尬了一陣,對方大概覺得沒勁,又多少忌憚她的身份,交換著眼神,默默地往外走??蓜偟介T口,就刻意開口:“誒,你看出她戴的什么了沒?”“可真能忍,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比钋彗蟀櫭迹榱思埥聿潦檬种?,拿出了手機(jī)。她拍下耳釘,圖片搜索,卻沒找到品牌。被當(dāng)作笑話一樣議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她丟了紙巾往外走。剛到前廊,就遇到熟人。她煩躁地吸了口氣,很想掉頭,可對方已經(jīng)端著香檳上前了。陸敏瑜,陸妄承同父異母的妹妹?!澳氵€真戴著這東西啊?”陸敏瑜走到她跟前,也是沒頭沒腦這么一句。阮清珞不想跟她廢話,打算直接過去。陸敏瑜緊緊追上她,直接說:“你不會以為,戴上江菀姐代言的首飾,就能跟她一樣,走進(jìn)我大哥心里吧?”阮清珞腳步頓了一下。她轉(zhuǎn)過身,面色冷淡,“你說什么?”陸敏瑜看她這樣子就煩,裝得清冷高貴給誰看?!澳悴粫胝f不知道吧?”她哼了一聲,直接掏出手機(jī),把圖片舉到阮清珞面前。“首發(fā)新品,官網(wǎng)都沒上,雖然不值錢,但三十幾萬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少吧。你連工作都沒有,竟然也舍得買啊?”手機(jī)貼得太近,阮清珞瞇著眸子,還是快速攫取了畫面。紅色的寶石耳釘,正是她耳朵上戴著的。她只覺得呼吸被人強(qiáng)行捂住了,面對陸敏瑜的羞辱,頭皮陣陣發(fā)麻,腳底卻是一片冰涼。陸妄承,他真是好樣的!隨手送她的耳釘,竟然是他緋聞對象代言的。他是嫌她在圈子里還不夠丟人嗎?!陸敏瑜看她表情平靜,唇瓣卻掩飾不住發(fā)白,不免得意地捂嘴笑,“我要是你啊,早就從樓上跳下去了,你們?nèi)罴艺嬗幸馑?,臉皮一個比一個厚?!比钋彗筮o了手,壓著微顫的呼吸,挪動了灌鉛一樣的腿,轉(zhuǎn)身離開。陸敏瑜在后面,仍舊是和幾個名媛笑她,字字句句,就像是刀子一樣扎在阮清珞心上。一路走出二樓,好不容易到了開闊處,有侍應(yīng)生端著香檳路過,阮清珞白著臉要了一杯香檳,猛地灌了下去,嗆得劇烈咳嗽。喉嚨里刺痛,難受得她眼淚都要沁出來了,一咬牙,才勉強(qiáng)繃住情緒。樓上,男人端著香檳,正和陸妄承說著話,冷不丁看到樓下,說了句?!瓣懣?,那是你太太吧?”陸妄承聞言,往樓下掃了一眼,正看到阮清珞狼狽地咳嗽。他不免皺眉,面露不悅。不會喝就別喝,她到底在做什么。阮清珞沒注意樓上,跌跌撞撞找了間休息室,剛鎖上門,她就竭力地靠在了門上,氣急地去摘耳釘。動作太大,又摘不下來,她一狠心用了力,疼得耳垂麻木。拿下一看,耳釘都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