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維風兩口子也剛到,在客廳陪著老爺子說話。沈易則和林溪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沈月如知道自己這二哥二嫂那是一對蜂窩煤心眼,也沒有心思再跟沈易則生氣,而是在他一旁不遠處坐下?!鞍?,這剛好易則也在,您覺得前天電話里我說的事可行嗎?”沈維風試探性地開口。沈易則一臉漠視地把玩這林溪的手,從未這么認真看過她的手,這會兒臉上一副不理閑人半個地痞樣,拿著自己媳婦的手看得仔細。他自然是見過其他女人做的指甲,比如說楚欣宜,指甲做得超級夸張,上面竟然還鑲了鉆,怎么看怎么嚇人。所以他一直不理解女人為什么要這么折騰自己的指甲,看著都嚇人,還能舒服得了?林溪的不同,她的指甲像是只涂了一層護甲油,透亮粉嫩。沈易則好奇地在她指甲上摳了摳,確實沒什么東西。林溪想要抽回,他卻拽得更緊,“你干嘛扣我指甲,占便宜別忘了付費?!鄙蛞讋t面無表情地低聲道:“費用已經(jīng)轉(zhuǎn)給你了,所以沈太太乖乖配合?!绷窒苫蟮啬贸鍪謾C,果然看到十萬塊錢的入賬提醒。“沈總,還是很講武德的,不錯不錯。”林溪壓著聲音,夾著嗓子笑道。沈易則沒有理她,一如既往地把玩她的手,纖細白皙,怎么看怎么好看,他以前怎么沒有覺得?老爺子,微微抬眸發(fā)現(xiàn)自己大孫子,拿著老婆的手看來看去,心底暗笑。雖說自己二兒子二兒媳心眼多,但真要跟自己這大孫子比起來,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沈易則剛進公司時老二就玩兒不過他,又經(jīng)過這些年的沉淀,老二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老爺子這會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偷偷看著小兩口的互動,他總覺得這頭倔驢對林溪不一樣了。想到這里,老爺子的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爸,我說了這么多,您一句話都不說,這會兒是笑什么呢?”沈維風不解地看著自己老爹。沈重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馬清了清嗓子,表情也嚴肅起來。沈維風的妻子張萍也趕忙附和,“爸,這些年維風雖沒功勞,但也有苦勞啊,他一人扛起了公司房地產(chǎn)和醫(yī)藥板塊兒,為公司掙了多少錢?”沈月如見沈易則不吭聲,實在是憋不住了,“二嫂,你也說了房地產(chǎn)和醫(yī)藥板塊兒,這些年一直是二哥在把控,但你可知道這兩項是公司最掙錢的項目,二哥這些年撈了多少不用我說吧?”“哎,月如,你天天坐在家里享受著闊太太的生活,可知道這生意多難做,你二哥為了拿下合同喝了多少酒,這胃出血都住院好幾回了?!睆埰脊室赓u慘。“二叔貪杯是從小就有的毛病,即便不談合同,醉酒也是常事。”沈易則頭都沒有抬,依然看著林溪的手,聲音平淡,卻透著譏諷。林溪心里暗笑,唇角輕輕地顫了兩下。沈維風和張萍臉色陡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