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坦視自己的怪異,無可避免的想到那些不堪的回憶。
她的身子原先不是這樣的。
一年前,教坊嬤嬤喂她們喝下怪藥,只因?yàn)樾氯沃荽笕撕萌巳?,教坊便配藥調(diào)教她們的身子,來取悅知州大人。
不過一個多月,她們的身子便都發(fā)生了變化。
取完乳后,郁娘整理好衣服,將瓷瓶遞給營帳外等著的蘇子。
蘇子沒敢看她,接住瓷瓶匆匆離開。
郁娘回到營帳內(nèi),孟婦人盯著她的胸脯,又不住陰陽怪氣。
“年輕就是好,怎么取乳也不扁,哦,還得丈夫死的早?!?/p>
郁娘裝作沒聽到,自顧自擦著蕭重玄的牌位,等孟婦人那廂說夠了,郁娘對著蕭重玄的牌位鄭重道:“夫君,今日是你頭七,晚上一定要來看看郁娘啊。”
孟婦人一愣,此時(shí)恰好一陣?yán)滹L(fēng)吹進(jìn)來,吹得營帳燈火昏暗搖動,帳簾呼呼作響,寒意順著小腿肚入骨,驚得孟婦人一哆嗦,心中莫名恐懼起來。
今日是這婦人死鬼丈夫的頭七?也不知道這婦人的丈夫是怎么死的,會不會怨氣還未散……想到這,孟婦人閉上嘴,躲回被子里,不再說話。
郁娘落得耳凈,收回牌位放到枕邊。
興許是趕了一日的路,很快便能入睡。
夜間,弦月高升,風(fēng)在營帳外呼呼作響,吹得草木搖動。
不知過了多久,風(fēng)聲被刀劍聲和廝殺聲掩蓋住。
血腥味沿著風(fēng)涌入到鼻間。
郁娘陡然驚醒,坐起身,黑暗中火光如銀刃貼著營帳忽閃而過,帳外兵器相接的聲音幾欲震碎寂夜。
孟婦人早已嚇得抱住被子,躲進(jìn)角落里,口中一遍遍咕噥著佛祖保佑的話。
郁娘也嚇得不輕,才來到軍營第二日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想要和孟婦人一樣藏起來,猶豫了下,又貼著帳篷,趴到簾帳偷看。
是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