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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哥,快走!
那家伙不僅有勢力,還吸毒!
蕭亦寒低頭,死死攥住冰冷的十字架。
這時,包間門開了。
葉宛璃的男閨蜜嘴里叼著煙,只裹著浴袍,悠閑走出。
他看到蕭亦寒,笑得一臉淫邪。
聽宛璃說你今天會來,我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他看到蕭亦寒猩紅的雙眼,還以為那是恨意,曖昧挑眉。
放心,安離那種蕩婦,死了也該挫骨揚(yáng)灰。
我這兒有的是照片,保證讓她永世不得翻身,死了也要徹底身敗名裂。
他轉(zhuǎn)頭,正要叫手下抓程暖。
蕭亦寒動了。
他閃電般出手,抓住那男人手腕,用力一擰。
骨頭斷裂脆響后,他抓著那人頭發(fā),狠狠朝著墻壁磕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他要殺了他。
走廊盡頭,越來越多保鏢聞聲涌來。
程暖眼看情況不對,一把拽住殺紅了眼的蕭亦寒。
他拉著他,撞開房間窗戶,毫不猶豫地從二樓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兩人重重砸進(jìn)樓下的游泳池里。
蕭亦寒不知該躲去哪里,最終帶著程暖回了我和他的老家小鎮(zhèn)。
舊屋里,程暖疲憊至極,取下十字架項鏈,撬開倒出一張微小內(nèi)存卡。
蕭哥,葉宛璃當(dāng)初威脅我,才讓我來給你做助理。
程暖聲音沙啞,遞過內(nèi)存卡。
里面是……是他們當(dāng)年拍下的,安離小姐被……侵犯的照片。
他眼神混雜恐懼和決絕。
我偷了出來。
現(xiàn)在,他們發(fā)現(xiàn)東西丟了,到處找,想搶過去公布,毀掉她最后的名聲。
程暖堅定道。
我不想傷害她。
可是,除了讓那位老奶奶偶爾陪伴她,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拿到這些照片。
蕭亦寒看著那張小小的內(nèi)存卡,像看著烙鐵。
思緒瞬間拉回巴黎雨夜。
他確實查到幕后黑手,但第一份證據(jù)是段剪輯過的監(jiān)控,畫面里我似乎主動勾引男人進(jìn)了酒店。
他踹開房門,撲面而來的是濃重血腥味,和我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血。
他捂著嘴,倉皇跑出去,在走廊撞翻餐車,吐在菠菜上。
他不像我,輕易被替罪羊騙過。
而我,在昏迷中已知道葉宛璃是幫兇。
我努力十年,拼盡全力,也只能將那些親手毀掉我的人一個個送進(jìn)監(jiān)獄。
可對背景雄厚的葉宛璃,我的身體已撐不住。
程暖和盤托出后便離開了,說有事要辦。
蕭亦寒沒攔他。
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張張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眼神空洞,像被撕碎的布娃娃。
他一根接一根抽煙,直到整個房間被煙霧和絕望籠罩。
三天后,心理醫(yī)生例行回訪。
怎么樣
醫(yī)生問。
我從前的痛苦,現(xiàn)在都忘了。
蕭亦寒聲音平靜。
可以開始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