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的關(guān)鍵都在他那里,那我就得找他好好問清楚。
不然的話,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個提線木偶,線頭抓在他的手里,他讓我往東,我便到不了西。
可是他是誰啊他,憑什么控制我的人生。
之前扮作Ian欺騙我、我感情的事我還沒給他算清楚呢,他真以為自己是只手遮天的大羅神仙,誰都要聽他的了?
我憤憤地在心里想了很多罵他的話,就像昨晚跟沈嘉安說的那些差不多。
可還沒等我好好演練一遍,電話就接通了。
我開始是腦袋有點(diǎn)空白,等到深呼吸一口氣之后,才終于緩過神來:“陸、陸方珣……”
陸方珣照例冷哼:“又怎么了?”
我不由得咽了咽:“我沒打擾到你吧?”
“你說呢?”
好吧,我就不該多嘴問那一句。
我抬頭望天,努力切入正題:“我聽說陸氏的事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該不是又有什么等價交換的條件吧?”
他那個人,能做什么虧本的買賣才怪。
不知道是不是我正說中了他的心事,反正他沉默了一會兒,只留我在這邊惴惴猜測著。
好半天,他才低緩著開口道:“是有條件。”
我聞言哼了聲,不知道為什么跟他像了個七八分:“又讓我?guī)湍惚9軚|西?”
“不是。”
“那是什么?”
“余青茨?!?/p>
“干啥?”
“我想讓你重新做回陸三少奶奶?!?/p>
……
要是說這世上有人說話嚇?biāo)廊瞬粌斆脑?,那陸方珣絕對算的上個中翹楚。
就剛才那一句,什么……什么讓我做回陸三少奶奶,我特么嚇得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好嗎?
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暫時找回點(diǎn)兒聲音:“陸方珣,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一定是開玩笑?!?/p>
他沒說話。
于是我便知道了答案。
他沒在開玩笑。
而且他也從來不是個會說笑話的人。
那事實(shí)就有點(diǎn)棘手,也太太太聳人聽聞了。
我開始來回踱步,心里迅速略過很多種念頭,很多種猜想。
比如陸方珣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樣的話,他是要跟我復(fù)婚嗎?為什么要跟我復(fù)婚,是因?yàn)閻凵衔伊藛幔繛槭裁磿凵衔?,是因?yàn)榇蛄四敲撮L時間炮的原因嗎?
啊不是不是,肯定不是這樣。
沒人比我更清楚,陸方珣他根本不喜歡我,哪怕我在相處的時候偶然迷失了心,他也始終是最清醒自持的那一個。
所以他干嘛要說那句話啊?
我亂七八糟地想了很久,到底還是想不出來,于是只能憋著聲音問了句:“你為什么要那么說呀?當(dāng)初我們離婚的時候,還是你提出來的呢?!?/p>
當(dāng)時我雖然也很想擺脫這段莫名其妙又百般不自在的關(guān)系,但我再不舒服,也沒那個膽子跟陸三少說我要跟他離婚,我又沒活膩歪了。
陸方珣這下倒是終于說話了:“因?yàn)槲椰F(xiàn)在需要一個妻子?!?/p>
我驟然哽了一口氣:“可是我們早就離婚了,我怎么再當(dāng)你老婆,去復(fù)婚嗎?”
“不必。”他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是冷冷淡淡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