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剛才跟我說那句話的人是江崢。
絕對是他的聲音,我不可能聽錯。
江崢此時也不再故弄玄虛,他伸手開了燈,整個人就毫無保留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說起來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自從上次他非禮我被踢傷,接著副總的位子又落到我頭上之后,他就再沒在公司出現(xiàn)過。
我雖然也好奇過他的近況,但到底是避之不及,因此也懶得去深究。
可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此時再見,竟會是在這樣的境況下。
“我再問一遍,小涵呢?”我隱約聽到自己的后槽牙在打顫,垂著的一只手也緊握成拳。
江崢滿臉都是陰郁,聽完我的話,他嗤笑一聲,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在我面前揚了揚。
“余青茨,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沒想到也是蠢貨一個!我就發(fā)了條短信,你就巴巴地找過來了,哈哈!”
到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勾了勾唇角,人在怒極怕極的情況下,反倒是會生出意料之外的平靜。
反正最差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預料到了,再可怕,也不會壞到哪里去吧。
我也跟著笑出聲,然后掙了掙手,示意他先放開。
“你把我騙到這,肯定是不會讓我輕易走出去了。我知道今天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也知道我逃不了?!?/p>
江崢聞言得意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很滿意我的“自知之明”。
狠狠地甩開我的手之后,他又從口袋里掏出另外一部手機,撥電話的時候,他一雙狹長的眼睛滿是沉戾地盯著我,說出來的話也摻雜著陰毒。
“看你平時裝的清高的樣兒,骨子里其實就是個騷貨!每個周都跟男人出去上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既然你這么騷,今天我就找?guī)讉€人過來,陪你好好玩!”
看來最壞的結(jié)果還沒有來。
我的頭靠在墻壁上,咬住下唇,幾乎是靠著本能從包里摸出一把隨身攜帶小刀,然后雙目怒睜,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江崢的胸口扎了下去。
上次我是趁著他酒醉加上沒有防備才能得逞,而這一回,人高馬大的江崢只用一只手就將我的刀子奪了過去,再然后,摁著我的頭重重地砸在了大理石面的長桌上。
“他媽的,你這賤人,還敢偷襲我?!”
我的頭嗡嗡作響,眼前的視線也慢慢變得模糊。
溫熱的血沿著額頭汩汩流下的時候,疼痛終于讓我渙散的意識有了一絲清醒。
我努力看向江崢,看著他扭曲的臉,突然就笑了出來:“江崢,今天在這南國會所,你最好弄死我,不然的話,我以后絕對讓你生不如死?!?/p>
江崢抓著我的頭發(fā),迫使我仰起頭,對上他咬牙切齒的神情。
“還這么嘴硬,今天不玩兒死你,我他媽就不姓江!”
……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不,或許更久,或者更短。
反正疼痛已經(jīng)讓我對時間沒了什么感知和概念。
江崢叫來的那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蜷縮在角落里,捂著頭上的傷口。
“喲,江少,這么如花似玉個美人,你給折騰成了這樣,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呀?!币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我卻是連看那人一眼的力氣都沒有。,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