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葉朝歌知道,溫倩之所以會有今日的發(fā)難,并非是與昨日衛(wèi)韞送東西有關(guān),而是與她的親哥哥有關(guān),一定會送他一句:史上最坑妹的哥哥!
……
葉朝歌想通這些,無奈扶額,說實話,她覺得很委屈。
天知道,她這世連太子的面都沒見過,就遭受了如此的無妄之災(zāi)。
不對,不只是這世,就連前世,她也不曾見過太子啊。
當(dāng)真是冤枉死了。
更何況,這太子會給她送東西,完全是因為外祖的緣故,誰讓她是外祖唯一的外孫女呢!
至于所謂的賜婚,別說是還沒譜,就算是有譜了,與她本人也沒關(guān)系,誰讓她的外祖是大越鎮(zhèn)國大將軍呢!
雖然想是這么想,但葉朝歌知道,很多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她是這么想,但是溫倩不一定也是這么想的。
罷了,無妄之災(zāi)她又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
只要別來招惹她,由著她刺上兩句她也不會少塊肉。
***
葉國公府,思苑。
“你說什么?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葉思姝蹭地一下子站起來,手指微顫的指著書琪。
書琪忍著顫栗,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奴婢有個老鄉(xiāng)就在將軍府里當(dāng)差,方才他偷偷告訴奴婢,昨日太子派人去將軍府送禮,除去一些給將軍的補品外,還有好幾盒子的首飾……”
“首,首飾是給……誰的?”葉思姝嗓音微顫。
“奴婢的老鄉(xiāng)也不知道,但是,但是將軍府下人們皆說,是給,是給二小姐的……”
嘭!
手邊的茶盞立時掃落在地,葉思姝臉上已然不是人色,陰沉的可怕。
死死咬著下嘴唇,哪怕是咬出血來也不在乎。
“而且,據(jù)他說,此后將軍將二小姐叫去了書房,在里面待了很長時間,如今,將軍府的下人們私下里皆說,二小姐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 ?/p>
書琪打了個寒顫,頭低得更低了,“怕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p>
葉思姝身形猛地踉蹌了下,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屋內(nèi)的書悅她們見狀,連忙上前。
葉思姝推開丫鬟們,扶著桌子站起來,咬牙一字一句的問書琪:“方才,你所言,可句句屬實?”
書琪一顫,忙道:“奴婢的老鄉(xiāng)對奴婢有意,他既是如此說,怕是錯不了的?!?/p>
聞言,葉思姝突然平靜了下來。
雖然書琪說是怕是,但是,這自來便是空穴來風(fēng),必有其因,想來此事八九不離十了。
葉朝歌將會成為太子妃的人選……
只要想想,她便覺得渾身顫栗,倘若她真成了太子妃,那么,莫說在這國公府,便是在這上京,也沒有她葉思姝的一席之地了!
人們只會說,養(yǎng)女就是養(yǎng)女,即便是第一才女,也是外人,即便是在外面養(yǎng)了十幾年,正經(jīng)兒嫡出就是正經(jīng)兒嫡出!
葉朝歌!
想到因為她,自己去不成將軍府;想到也是因為她,本就不喜她的祁氏更不喜了;想到因為她,本來對她尚算不錯的葉辭柏,直接把她當(dāng)空氣;想到因為她,本來與她說好了的葉庭之當(dāng)場反水;想到因為她,自己在這府上的地位越來越尷尬;想到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