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皆道,葉國公府的思姝小姐知書達理,飽讀詩書,優(yōu)雅標志,性子最是和善溫婉,可只有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清楚,除了飽讀詩書之外,其他的形容詞皆與葉思姝不符!
果不其然,葉思姝發(fā)泄完了便讓她起了身。
書文咬牙忍著片刻的暈眩站起來,弓著腰低眉順目的立到一旁。
見她如此,葉思姝極為瞧不上,“不中用的賤丫頭!”
書文機械般告饒。
葉思姝舒坦了些,但想到葉朝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葉庭之的怒火,且還得了獎賞,這剛緩和了的面色就又沉了下來。
祁氏護她,葉辭柏護她,如今連葉庭之也被她哄了去,若這般繼續(xù)下去,這偌大的國公府哪里還有她的位置?
這才不過幾日,府上就已然有流言起,下人們私底下拿她和葉朝歌作比較,說她除了老夫人再無依仗,而葉朝歌身后不但有祁氏和葉辭柏,還有一整個鎮(zhèn)國將軍府,還說什么老夫人即便再偏心護著她,又能護得了幾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佳雨現(xiàn)如今被關(guān)在何處?”
“回小姐,佳雨被夫人關(guān)在柴房,由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竹蘭親自看管著?!?/p>
葉思姝皺了皺眉,“夫人可有說如此處置?”
書文搖搖頭,“尚未有命令下達,不過奴婢聽說,昨晚夫人去過柴房,至于當時里面的情況,無人得知。”
“哼!”葉思姝倒也沒再罵人,坐在那思索了片刻,便道:“找個機會傳個話進去,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讓她給本小姐拎清楚,她的弟弟本小姐會照顧好的!”
最后那聲‘照顧’,葉思姝咬的格外重。
書文了然,點頭應(yīng)下。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小姐,夫人下了令,召集全府的下人去致寧苑?!?/p>
***
將近午膳時分,劉嬤嬤帶著一甯苑的丫鬟婆子們從致寧苑回來了。
葉朝歌望著其中有幾個丫鬟臉色白得嚇人,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多問,只讓她們都下去了。
待身邊只有劉嬤嬤時,方才提及。
劉嬤嬤便將方才在致寧苑發(fā)生的事道出。
聽后,葉朝歌微訝,“你是說,母親召集闔府下人去致寧苑,是為了拿佳雨一事敲打下人們?”
何止葉朝歌意外,就連在祁氏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劉嬤嬤,亦是震驚得到現(xiàn)在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效果如何?”意外過后,葉朝歌便也冷靜了下來。
想想也沒什么可驚訝的,為母則剛強,更何況,剛剛發(fā)生了昨日之事,且她又是剛回來,母親對她最是愧疚之時,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捧給她補償她,又怎會舍得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母親是性子和軟,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更何況是一位母親!
劉嬤嬤點點頭,“效果極好,夫人今日怕也是下了狠心了,不但命人當著所有下人的面將佳雨打斷了一條腿,且當場讓牙婆把人帶走了,當時所有人都被鎮(zhèn)住了,沒有人敢吭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