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也朝著門外喊了起來:“來人,快來人!”片刻,保鏢們紛紛跑了上來。厲泊庭被一群人綁在了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fā)上面。男人掙扎得厲害,眼中嗜血的殺意越來越濃烈,額頭和脖頸上的青筋暴跳,兇狠無比地瞪著一屋子陌生之人。簡汐走上前,捧住男人的臉頰,紅了眼眶:“厲泊庭,我是簡汐,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啊,厲泊庭!”男人在她毫無防備之下,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掌,瞪著她的眼眸中里依舊發(fā)狂的血紅色。利齒陷入她的皮肉,片刻便將她的手掌咬得血肉模糊。鮮血從男人的薄唇間滲出來,緩緩淌下,順著他的脖頸,染紅了他淡藍(lán)色的襯衫。他那雙布滿殺氣的眼瞪著簡汐逐漸蒼白的臉,仿佛只要放開他的雙手,他就會立刻殺掉眼前的女人。“厲泊庭,你松口!”簡汐疼得周身發(fā)軟,一眾人卻不敢沖上前去。景陽掏出手機(jī)打給了楊院長。簡汐看著厲泊庭虛弱無力地說:“厲泊庭,我是簡汐,你的妻子,你忘了嗎?”她也不知道是那句話被厲泊庭聽進(jìn)去了。男人慢慢地松開口,眸色里閃過幾分茫然。那份茫然似乎透著幾分無知的孩子氣,又好像是在懷疑她是不是再欺騙他。簡汐心疼的要命,顧不上手上的傷,緊緊地抱住了男人的頭:“你不可能忘記我的,你說過,我們要葬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忘記我呢!”這個節(jié)骨眼,厲泊庭變成這個樣子,讓她充滿無力感。然而,她得撐住,厲泊庭如果真失憶了,她得幫他找回記憶。男人的臉完全埋在她的胸口,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體香,漸漸平靜了下來。簡汐感受到他的變化,就這樣抱著他,一直沒有松開手。直到楊院長趕到家中,厲泊庭被強(qiáng)行注視了鎮(zhèn)定藥物?!瓌e墅一樓大廳。簡汐坐在長條沙發(fā)上,楊院長親自給她包扎了傷口。因為傷口太深,楊院長眉宇緊皺:“天氣越來越熱了,您一定要小心傷口,千萬不能碰水,否則很容易感染?!薄拔抑?,您放心吧?!焙喯绢櫜簧献约?,急急地問道:“楊院長,您剛剛看到了厲泊庭的情況,他這是怎么了?是失憶了嗎?”景陽緊接著就說:“楊院長,您看厲總的情況,像不像那一年……”那一年,楊院長已經(jīng)在厲家服務(wù)了。那時候他還不是院長,只是厲家的私人醫(yī)生。厲泊庭在那一年里經(jīng)歷了什么,他一清二楚。男人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我剛剛看到厲總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但具體是什么情況還是要待明天把他帶去醫(yī)院才能判斷出來,如果真如我們想象的那樣,厲總近段時間肯定遭受了什么強(qiáng)烈的刺激。”景陽聽到這話緊緊地握起了拳頭。“那一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簡汐根本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過什么,茫茫然地看著他們倆。景陽和楊院長不約而同地?fù)u頭,兩人都不愿意想起那場恐怖的經(jīng)歷。如此,簡汐也不好再問下去。如果厲泊庭只是單純性的失憶,他剛剛的行為只是出于自我保護(hù),這與他來說還談不上最壞的結(jié)果。只要他的人沒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能應(yīng)對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