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撿,你又不是沒碰過?!彼€有哪里沒給她碰過。他昏迷的時候,她還不是想怎么折騰他就怎么折騰他。想起那樣不堪的畫面,厲泊庭的眸色里漾出來幾分病態(tài)的冷凝。簡汐撞上那樣的目光,著實不想再跟他爭執(zhí)下去,索性伸手送了過去。不曾想,厲泊庭突然抖了下腿,鉛筆掉落到男人大腿的另一側(cè)的地面上。她懶得繞過去,就彎下身體,越過他的腿部去撿。悲催的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因為她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及裸毛衣裙,整條裙子過于單調(diào),她就別了一個她親手設(shè)計的胸針,她撿起鉛筆的一瞬,胸針不知怎么勾到了厲泊庭的毛衣上。還是男人小腹的位置,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她手忙腳亂地去解胸針,男人的絨衣被她拎起來,竄進去一股冷風(fēng)打在襯衫上。厲泊庭的呼吸一沉,墨眸睨了她一眼:“什么情況?還沒好?”簡汐一臉幽怨地看向他:“胸針勾住絨線卡住了,摘不下來,不如我把它扯下來,賠你件絨衣吧?!眳柌赐ド焓挚圩×怂男∈?,一個用力直接把胸針扯了下來。不出意外的,絨衣跳線,破損的厲害。男人撩起絨衣,脫下來,丟在了辦公桌上:“這個歸你,明天買件新的還我。”毛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買的。一件毛衣對簡汐來說也沒什么了不起,她拿起絨衣又送到了男人面前:“這個你先穿著,明天我買件新的給你,你要凍感冒了,我可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薄坝惺裁闯袚?dān)不起,因為你,我生病,你理應(yīng)照顧我,不是很簡單?!蹦腥俗テ疝k公桌上的香煙,走到落地窗邊。這么一瞬,他像極了任性的孩子。簡汐瞟了眼手上的絨衣,心里罵了一句:“愛穿不穿,反正凍壞了也不是兒子?!比缓蟀呀q衣丟在他的大班椅上,繼續(xù)完成她的改稿。大概半小時的樣子,厲泊庭沒再過來打擾她。她改好最后一筆,獨自欣賞了一下,然后拿著設(shè)計稿走到了男人身旁遞給他:“厲總,你看看這樣行不行?”男人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莫名其妙地來了句:“肚子餓,去吃飯?!比缓螅耆辉倮頃欠菰O(shè)計稿,走回到辦公桌邊穿上了大衣。她也餓的前胸貼后背,不想矯情,索性也不多言,走回到辦公桌邊穿上了棉服。小太陽要跟厲泊庭生活在一起,她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很僵,以免孩子夾在中間受罪。她拉上棉服的拉鏈,拎起包包向男人走了過去:“厲總,我們?nèi)ツ膬撼?,我弄壞了你的絨衣,就當(dāng)賠罪,今天我請你?!眳柌赐埧趧傄貞?yīng)她的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楚俏打過來的,這么晚應(yīng)該是公事,他接聽了電話。聽筒里,楚俏果然談及的是公事:“泊庭,力帆的楊董約我出來見個面,我想約上你一起,畢竟項目是咱們?nèi)胶献?,我單獨跟他見面不太好?!薄澳睦??”跟力帆的合作項目投在近百億,厲泊庭相當(dāng)重視,還真想看看楊董為什么只約楚俏不約他。事實上,根本不是楊董約了楚俏,是楚俏主動約了人家??墒沁@話楚俏肯定不會說,好似一本正經(jīng)的回復(fù)道:“楊董在你的會所,他約我在KTV見面,VIP2,我要不要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