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泊庭瞟了眼簡汐,眼見她已經(jīng)陷入昏迷,揮手將綁匪推到一邊,俯身將人抱了起來?!昂喯?,你給我張開眼睛,我命令你張開眼睛!”男人瘋了一般地往樓下跑。他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緊張?;蛟S是因為簡汐救了他的兒子。或許是因為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景助理,開車,快去開車!”別墅樓下,跟過來的保安眼尖看到了簡汐腹間的傷口,推著景陽催促。對方立刻跑到厲泊庭的座駕,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坐在車后排的厲梓涵也看到了受傷的簡汐。小家伙推開車門就要下車,被景陽制止了動作:“小少爺別下車,我們現(xiàn)在必須趕去醫(yī)院,不然簡小姐很危險?!薄班培?。”小家伙已經(jīng)慌了神,明明打開了車門,卻不知道關上。車后方的保安跑上前幫他關上了車門。厲泊庭也在這里跑到了車邊,保安順勢幫他打開了車門。男人看到厲梓涵坐在車上,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不過口氣還是陰冷的要命:“梓涵坐去前邊,我們要趕去醫(yī)院。”“嗯嗯?!毙〖一镆驗榫o張簡汐,整個人都是懵的。站起身時候差點栽倒前排的風擋玻璃上面,幸好景陽及時伸出手,抱住他,將他放到副駕駛,幫他綁上了安全帶。車后方,坐在面包車上的楚俏,眼見著厲泊庭那副緊張到眼眸猩紅,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她明明才是被bangjia的那個,她才受傷最深的那個,可她剛剛跑下來的時候,他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厲泊庭,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嗎?!在她的印象中,厲泊庭是冷血的,沒長心一樣的冷血。當年他逼宮他父親退位的時候,她是親眼所見。厲泊庭帶著二十幾名手持匕首的保鏢沖進總裁辦公室,將他父親按到了辦公桌上。自那一天起,厲氏就改朝換代了。那樣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真的會如此的緊張一個女人嗎?……簡汐被強行催眠,整整沉睡了半個月。厲泊庭為了讓她的傷口盡快愈合,強行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連續(xù)半個月她靠營養(yǎng)劑維持生命,不能活動,也的確促進了傷口的愈合。她混漿漿的昏睡了半個月,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記得厲梓涵被bangjia過,不記得自己受傷,不知道自己因為腎臟破裂少了一顆腎,因為傷口早就愈合了,而且愈合的很好,完全沒有痛感。她不去看,根本不知道小腹上留了一道疤痕。她只知道,她所處的環(huán)境非常陌生。室內(nèi)的裝修低調奢華,充滿質感,身下的大床柔軟舒適,絕非一般床墊所能媲美的。這是哪里?她怎么會在這里?她掀開被子下床,地板上熱熱的,應該有地暖的。房間里也暖暖的,她只穿了一條及裸的睡裙一點都不覺得冷?!斑菄}——”門鎖發(fā)生聲響,厲泊庭推開了房門。簡汐看到對方狠狠一驚。他怎么會在這里?她的記憶停留在他們在酒店里,她拿錢給他的那一刻。難道這里是酒店?男人的眸中掠過一抹幽色,“你想走?”“那是自然,你總不能囚禁我吧,那可是犯法的!”全當這里是酒店,簡汐開始四處找衣服。房間有個衣柜,卻沒看到散落在外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