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泊庭已經(jīng)站在了電梯門前。簡汐走到他身旁的時候,他剛好發(fā)了條語音出去:“定位發(fā)你,送衣物過來,包括內(nèi)衣?!毙畔l(fā)出,電梯也來到了本層,他先一步走了進去。簡汐跟進門,男人瞥她一眼:“住幾層?”“二十二。”剛才被他視奸了一回,簡汐滿心郁悶,不想說話,索性垂下了眼眸。男人按下二十二樓的按鍵,挺拔如松地站到了她身旁:“西裝洗好再還給我,我不喜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彼缘赖牟涣粲嗟兀喯表鴻M他一眼,咬了咬牙?,F(xiàn)在想想,這狗男人還是昏迷的時候比較可愛,活蹦亂跳的他是真的煩人?;叵肫鹞迥昵暗氖虑?,那些個不可描述的夜晚令到她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穩(wěn)。那時候,這狗男人已經(jīng)昏迷近一年了,醫(yī)生判定他一年以后可能會失去那方面的功能,厲家人心急的要命,寧可給他注射藥物也要給他留個后人。整整三個月,數(shù)不清是多少個夜晚,她被關在他的房間里,被逼無奈去做那種事情。她至今還記得最后那一次之后,她發(fā)瘋一樣地咬住了他的胸口。她想把他咬醒,她實在是承受不住那種屈辱了。她才二十歲,連怎么接吻都不會,卻要像個蕩婦一樣一次又一次地去侵犯他。那種侮辱又悲涼的感覺令讓她崩潰至極!然而也是那一次,他醒了,也不知是被她咬醒的,還是怎么的,他突然間就醒了。厲家人舉家歡慶,她的噩夢來了。他們把她送到位于市郊的一棟別墅里養(yǎng)著,目的就是為了確認她有沒有懷上他的孩子。如果沒有,他們打算把她送走,結果她懷孕了。再然后……那十個月就是人間煉獄。醫(yī)生每次過來產(chǎn)檢都會跟她說寶寶們超乎一般的健康。身為母親她應該開心,可她卻無比憂慮,因為她很清楚,她的孩子出生的那天就是他們分離的時刻……“?!彪娞輥淼搅硕?,男人先一步走了出去,簡汐收斂了情緒。誤以為汪晴在家,她將男人帶到家門口按下了門鈴。結果,門內(nèi)無人回應,汪晴根本就不在家。無奈,她只好找出記錄在手機上的房門密碼,打開了家門?!鞍Α眳柌赐ヒ话褜⑺兜揭贿?,堂而皇之地邁進了她的家門。那狗男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巡視。這么猖狂的男人,當真讓人窩火!“咣當——”她邁進家門狠狠地摔上了防盜門。巨大的響聲吸引了男人的目光,正站在她臥室門口的厲泊庭注視上她,非常理所當然地來了句:“這是你的房間,介不介意用一下你的浴室?”“介意!”簡汐毫不猶豫地給出答復,略顯諷刺的揚起一抹笑容:“厲總跟誰都這么自來熟嗎?那可是女人的閨房,您一個大男人都不需要顧忌點什么嗎?”“我只是想借用你的浴室并沒有打算睡你的大床,我需要顧忌什么?我全身濕透,不借用你的浴室,難道要弄濕你的沙發(fā)?”見過狂傲不羈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厲泊庭丟下這話,徑自走去了她臥房里的浴室。簡汐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很想沖上前錘爆這個男人,可是理智令她忍下了這口氣。她明天就能見到兒子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