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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沒能進賀家大門。
來來往往的外傷醫(yī)生和心理醫(yī)生都是為了盛夏。
而我腿傷加重卻無人在意。
我求賀擎放我進去。
有個重要的東西我得帶走。
賀擎冷冷站在門口,指著不遠處的練球場。
曾經(jīng)我以為那是他特意給我修建的。
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盛夏那時鄙夷地看著我的眼神,練球場和這棟房子都是她的。
賀擎說。
看到滿地的球了嗎去撿回來。
為了拿到那件東西,我瘸著腿咬牙去撿球。
可剛一進去,球場的門便被鎖上。
接著羽毛球像是下雨似的掉下來,砸在我身上,堆滿整個球場。
賀擎漫不經(jīng)心折斷我的專屬球拍。
這么喜歡在球場懲罰人那今夜你就把球撿干凈,阿沅,你犯了錯,我沒對你動手,已經(jīng)是寬容了。
寬容
無所謂了,心已經(jīng)死了。
我乖乖點頭討好他。
賀擎,是不是只要我撿完,你就讓我進去
他得意笑了。
嗯,我說話算話。
快天明時,我已經(jīng)筋疲力盡。
賀擎果然放我進去。
我迫不及待地上樓翻找,找到那塊證明我身份玉佛時,我差點落淚。
貼身藏好下樓,盛夏正張著嘴讓賀擎親手喂。
擎哥哥,今天下午是決賽呢,你親手喂我,定會好運滿滿。
這一幕再次刺痛我的眼睛。
因為上一次比賽,賀擎也是這樣給我加油的。
我倉皇想逃,明明大門就在前方,離開就差一步。
賀擎攔住我。
阿沅,你腿傷沒好,想去哪里下午比賽,你和我陪著夏夏吧,你算是她半個老師了,有你在,她也心安。
盛夏撇嘴。
可我卻拒絕不了。
比賽候場時,盛夏突然湊到我耳邊。
姜沅,其實今天的比賽我根本沒把握,你說該怎么辦呢
我轉頭,心中氣憤她這樣不認真的態(tài)度。
她玩味地笑起來。
很簡單,你幫我一把就好了。
我虛弱的身體猛被她拉到樓梯間。
在賀擎看過來時,盛夏甩開我的手,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
我來不及拉她,恍惚間,有個身影推我下去,抱起了盛夏。
是賀擎,他緊張地喊著醫(yī)生。
可被他推下樓梯的我傷得更重。
頭破血流,五臟六腑仿佛被震碎。
樓梯口所有鮮紅的血都是從我身上流下的。
賀擎讓醫(yī)生給盛夏檢查,在得知她只是擦破皮后放了心。
盛夏在歡呼聲中登場比賽。
而我昏昏沉沉倒在后臺,無人關心。
醫(yī)生說我需要趕緊去醫(yī)院消毒處理檢查傷口。
賀擎冷笑。
消毒我來。
接著,大瓶大瓶的消毒酒精淋到我身上。
刺激的痛仿佛連我的靈魂都被灼傷。
直到盛夏如愿拿到冠軍,賀擎松了口氣,皺眉看我。
送姜沅去醫(yī)院吧。
盛夏的慶功宴在國際酒店舉行。
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檢查好,賀擎就扯著我趕去酒店。
他是賀家獨子,才官宣的未婚妻得到這樣的榮譽,賀擎不想錯過。
可我剛剛萌芽的未來,卻被他親手毀滅。
路上,我低垂著眼哽咽。
賀擎,你不是說要向我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