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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1頁)

第41章

陳硯山死死盯著那支刻著林字的毒簪,又猛地掃過草紙上林府西角門張管事、拴狗粗鐵鏈這些字眼,胸膛猛地劇烈起伏起來!

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jié)血液的暴怒和殺意,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在他胸腔里轟然炸開!

好......好個林晚秋!好個蛇蝎心腸的賤人!陳硯山的聲音嘶啞破碎,如同砂輪在生鐵上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滔天的恨意!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起那支毒簪狠狠砸碎,卻牽動了肩頭的傷口,劇痛讓他動作猛地一滯,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額角冷汗如瀑!

大帥!蘇繡娘上前一步,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扶住他因劇痛而搖晃的身體。她的指尖冰涼,穩(wěn)穩(wěn)地按在他未受傷的手臂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息怒!傷口要緊!

陳硯山重重地喘息著,如同離水的魚,額角的冷汗匯成小溪,沿著冷硬的臉頰滑落,砸在錦被上,洇開深色的圓點。

他死死咬著后槽牙,腮幫子繃出堅硬的線條,眼底翻涌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那支刻著林字的毒簪,那草紙上冰冷的描述,像兩根燒紅的鐵釬,狠狠捅進了他的心肺!

林晚秋!她不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滅口,更用拴狗鏈子對付一個瘋婆子!這不僅僅是打他陳硯山的臉,這是將他、將整個陳家的尊嚴都踩進了糞坑里反復踐踏!

蘇繡娘扶著他,等他急促的喘息稍稍平復一些,才緩緩松開手。

她拿起那塊被冷汗浸濕的帕子,動作依舊輕柔地擦拭著他額角的冷汗,聲音卻冷得像冰珠砸在玉盤上,清晰地送入陳硯山因暴怒而轟鳴的耳中:

大帥,鈍刀子割肉,最疼的是看著血一點點流干,卻叫不出聲。她微微傾身,目光掃過那支毒簪和那張草紙,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淬毒的寒芒。

林晚秋想用根簪子封口,用條瘋婆子的命撇清干系那咱們......就把這根簪子,捅進她喉嚨里!讓那條瘋婆子的命,變成勒死她的絞索!

陳硯山布滿血絲的眼睛猛地轉(zhuǎn)向她,眼底翻騰的殺意被一絲濃烈的、帶著血腥味的興味所取代。他喘息著,聲音嘶啞:說......怎么捅

蘇繡娘直起身,走到書案旁,拿起一支細狼毫,蘸了墨,在一張干凈的宣紙上飛快地寫下幾行字。字跡娟秀,卻力透紙背:

其一,小荷‘畏罪自盡’,遺物需由其‘唯一親人’認領(lǐng)。其二,其母‘王氏’(瘋婆子)生前受林家恩惠,臨終有‘遺愿’,需當面向恩人磕頭謝恩(指向林晚秋)。其三,小荷臨終緊握銀簪,上有‘林’字刻痕,疑為信物或......索命之證。

寫完,她將紙條輕輕推到陳硯山面前。

陳硯山看著那幾行字,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冰冷的銳光與殘酷的興味交織閃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扯開一個冰冷刻薄的弧度,那弧度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赤裸裸的、即將復仇的快意。

好......好個‘遺愿’!好個‘索命之證’!他嘶啞地低笑起來,笑聲如同夜梟啼鳴,那就......送她林家一份大禮!讓那賤人......好好磕這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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