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惜月甚是難以置信,且忐忑不安的小聲詢問一句:你......當真不生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你,與真正的陸家三小姐,待我而言,并無什么不同之處。
謝雩回答的輕描淡寫。
他抬起了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一盤蜜餞遞到了她的面前,今夜小廚房熄火的早,若是不吃,真的沒有吃食了。
這......
正當江惜月要開口說些什么時,她的小腹不爭氣的‘咕嚕?!谐雎晛?。
她難為情的抿抿唇,垂下了丹眸。
謝雩將蜜餞放下,又起身朝著不遠處走去。
他捧著一個檀木匣子過來,將匣子擺在了江惜月的面前:我的產(chǎn)業(yè)也不多,都在這,日后便勞煩夫人了,一并交由你來打理,這西香苑雖偏僻了些,卻勝在清凈,平日無人打擾。
這我怎么能受得起。
江惜月連忙擺手拒絕。
不等她再說什么,卻聽著一旁的男人聲線幽幽,若你對這樁婚事不滿,待到來日,尋得合適契機,我可助你假死脫身,在此期間委屈你了。
假死脫身
謝雩所說的每一個字眼都足以讓江惜月心驚肉跳!
卻也不知為何,她從他的眸中捕捉到了一絲絲的別樣神色。
從先前侯府鮮少透出與謝雩相關(guān)的事情,便不難看出,他與侯府的關(guān)系一般。
如今即便是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上,卻也依舊在這府邸過的如履薄冰。
臥房內(nèi),幾乎一眼就能望到底。
比起她先前住在陸家的臥房也沒大出多少,屋內(nèi)設(shè)下一張桌案,接著便是兩盞燭臺,甚至就連梳妝匣子放在這屋內(nèi)都沒有地方擱置,如今只能放在地上。
她倒吸了一口氣,這般看來,謝雩與自己一樣。
同為天涯淪落人,身處在他人的屋檐下!
我沒有不滿,我是孤兒,家里本就是尋常農(nóng)戶,能夠得到攀附高枝的機會,才入了京,能嫁給大人,是我的福氣。
既已成婚,便喚我阿雩......
隨著謝雩這一句話落下,江惜月下意識地抬眸朝著他看去。
二人四目相對之際,她的心頭砰砰狂跳不止,卻依舊還是遏制住哪一絲窘迫,硬著頭皮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我還要去給婆母請安。
不必了,你去了她也未必會見你,索性便省了這些繁瑣縟節(jié)。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江惜月不由得更為一驚。
謝雩的每一句話,所做所為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中。
見著她逐漸歸于平靜,他輕啟薄唇,淡然開口:今夜我便宿在隔壁的書房,若有什么事,再讓丫鬟去喚我。
他竟這般大咧咧的,轉(zhuǎn)身走了
也不知為何,江惜月的心中流淌過一絲絲的失落。
她垂下眼眸,帶有幾分納悶的緊咬著朱唇。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一走了之,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她來日可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