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選擇了距離營地最近的那處溶洞作為入口。
隊伍迅速拔營,朝著溶洞的方向前進。
沒多久,一個被冰雪覆蓋的巨大洞口就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洞口隱蔽在山體的一個凹陷處。
走進洞穴,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比外面零下三十度的氣溫還要冷上幾分。
洞內(nèi)漆黑一片,只有我們頭燈的光束勉強照亮前路。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像是從地底深處吹出的嘆息,這地下洞穴的通風程度比之前的地宮環(huán)境還要完善。
順著冰凍的河面向前走了一會兒,腳下的冰面開始有碎裂的跡象,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而且越往里走,周圍的溫度就越暖和,空氣中的濕氣也越來越重,甚至能感覺到有水珠從洞頂?shù)温洹?/p>
沒多久,腳下的冰面徹底消失,河流也開始解凍。
好在我們前面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座類似堤壩的平臺,橫亙在河流中央,將水流一分為二。
這顯然也是人工修建的,為的就是方便人員和物資的轉運。
隊伍走到平臺前面,開始做深入地下水路的準備。
李若寒的隊伍果然裝備非常齊全,除了常規(guī)的登山設備,他們甚至還準備了便攜式的橡皮艇。
這種橡皮艇平時折疊起來只有背包大小,充氣后卻能承載好幾個人。
我和李若寒分別登上一艘皮劃艇,刀疤在第三艘,一行十五個人,乘坐著三艘橡皮艇,順著這條幽深的地下河流,緩緩前進。
我看著平靜的水面,水流平緩得如同鏡面一樣,倒映著我們頭燈的光芒。
我想到當時掉進地下湖后,外公給我講的那個故事。
“寒姨,這水里有危險,有很多暗流?!?/p>
李若寒一愣,有些納悶的看著平靜的水面,光柱能一下照射進水底,“暗流?如果是正常的地下水系或許會有,但大興安嶺的地質結構應該不足以支撐太多暗流吧?”
我搖搖頭,“不是因為地質結構,是因為有臟東西?!?/p>
于是我給她講了之前外公給我講的那個故事。
很早之前的東北薩滿將這地下雪水湖泊稱作靈湖,然后人快了也好已經(jīng)死了也罷,就往這湖泊里扔,寓意能通過靈湖成為仙神長生不死。
結果扔的尸體多了,反而把這一片的地下水源全部污染。
而這地下湖又是附近幾條河流的主要上游蓄水池,以至于圍著地下湖泊河流的百姓們?nèi)荚庋?,感染瘟疫,死了很多人,所以很多靈魂都會盤踞在這地下水流中。
李若寒聽到這話,感慨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我聳了聳肩,“咱這一路走過來也沒法用科學解釋啊,總之一切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