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寒皺皺眉,“什么叫有邪祟的特性?”
我伸出僵硬的右手,就是明明有知覺,但就是沒有這只手的任何痛感觸感之類的。
哪怕血已經(jīng)滲的手套都濕透了,也感覺不到疼。
我甩甩右手,就有一個很明顯的透明輪廓從手套里飄出來。
這個場景我是見識過的,之前在鬼市里,有兩個兄弟是被一群惡鬼生生拉扯出來靈魂撕碎的。
也就是說,剛才天葬神花那細(xì)如發(fā)絲的葉子,正試圖把我的靈魂往外拽。
好在剛才這朵天葬神花已經(jīng)是被折斷,應(yīng)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不然我可能瞬間就死了,跟在半山腰吊著的阿力一樣。
李若寒也看到了我手上的動作,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我。
“沒事吧?”
我搖搖頭,“應(yīng)該沒問題,如果我的魂魄真的一下子被抽出來,身體里全部的細(xì)胞就會瞬間死亡?!?/p>
“那這就能對上了,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氣,只要沒辦法恒溫,那幾分鐘的時間里身體就能凍成冰塊,我現(xiàn)在的手至少明顯還有血液流動的感覺,就說明還沒問題?!?/p>
說到這兒,我抬頭看向那半山腰的阿力尸體,還有那一片花田。
“不過這玩意不好弄啊......咱們不是可以用狙擊槍嗎?直接打下來不行嗎?”
李若寒搖搖頭,“雖然我不清楚這花到底是怎么采摘的,但只有保持連根帶花的完整程度才能保證藥效?!?/p>
我嘆口氣,那就沒主意了,最能爬山的人死了,而那花朵本身又有很強(qiáng)的攻擊性,且攻擊方式非常詭異。
如果不知道采摘方式,我們就只能望洋興嘆。
“先歇一歇吧,”我提議道,“大伙一路走來,都夠累的了?!?/p>
李若寒不甘心的看著腳邊碎裂的花苞,最后也只能嘆口氣:“全體都有!原地修整!”
雖說這獨峰絕壁很難攀爬,但這山腳下倒是很好的避風(fēng)點。
很快幾座帳篷被立起來,連續(xù)趕了兩天路的隊員們補(bǔ)充過食物就去休息了。
值夜的第一波崗哨還是李若寒刀疤等幾個領(lǐng)隊一起,沒有李若寒,帳篷里就只剩我一個。
我坐在篝火跟前,再次甩了甩手,重影還在,對此我只能無奈搖頭。
是的,我騙了李若寒,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事兒。
我這只手依然是能抓能握,可就是慢上半拍。
就比如我做一個握手的動作,我手的靈魂輪廓會先攥緊拳頭,然后等個半秒多鐘我手的肉體才開始動。
影響倒是有一些,不過好在并不致命。
“有事兒再說吧,現(xiàn)在也只能先嘗試習(xí)慣一下左手了?!?/p>
我拿出筆記本繼續(xù)研究。
其實現(xiàn)在時間還是很緊迫的。
之前在那個區(qū)域內(nèi)的神秘女孩說能攔住狐仙一周的時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按照那只狐仙的能力,恐怕不到一天時間就能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