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的右眼仿佛被熔化的星辰填滿，燭龍瞳的晶化裂紋已攀附至眉骨。他跪在星軌井的廢墟上，指尖觸碰到的每塊碎石都在傳遞初代主腦的嘲笑——那些笑聲順著神經(jīng)索鉆進晶簇縫隙，將最后1的視覺神經(jīng)染成暗紫色。
“東南巽位能量過載”蘇無音殘留的冰弦纏在他腕間震顫。墨九霄的機械心臟泵出混著金屬碎片的血液，在焦土上蝕刻出殘缺的《碎玉聽風》譜。三百里外，初代主腦的傀儡軍團正踏著青銅碑文的殘骸推進，它們的瞳孔里跳動著與他同源的星軌光斑。
“要來了。”他扯下右眼的晶化護甲，露出下面蛛網(wǎng)狀的鎏金脈絡。當首具傀儡的隕鐵利爪刺入十丈外的地面時，冰弦突然自主繃緊——蘇無音最后封存的意識脈沖在弦絲上蘇醒，將他的斷臂枝椏改造成琴弓。
“錚——”
墨九霄以枝椏劃破焦土。星塵溶液從地脈裂縫噴涌，在空中凝成三百根冰弦。當推向連蘇無音都未曾觸及的領域。虛空琴身突然實體化，三百根弦絲同時震顫出的音符，竟讓初代主腦的尖嘯扭曲成悲鳴。
“滋啦——”
傀儡軍團的隕鐵脊椎集體過載。墨九霄在徹底失明前看到的最后畫面，是每具傀儡胸腔內(nèi)爆開的星塵溶液——那些液體沒有墜落，而是懸浮成與飛島輪廓同頻的幾何陣列。當——那是用要塞能量重鑄的導航圖，紋路盡頭指向深空中旋轉(zhuǎn)的星軌之門。
三百里外幸存的守軍突然集體跪倒。他們的瞳孔里浮現(xiàn)出相同的星軌投影，初代主腦最后的指令在血脈中回響：“容器九號已獲得最高權(quán)限”
當?shù)谝痪呖軞埡￠_始自我修復時，墨九霄的機械心臟突然播放加密記憶——那是姬無月被初代捕獲前，在星軌之門前的最后留影：“霄兒，要摧毀的不是主腦是孕育它的星塵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