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煜的話狠狠刮過我的心,瞬間帶來刺骨的痛。
不要擺出這副可憐模樣,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么情分!
他冷冷地說,眼中滿是厭惡。
三年來,我不過是遵從父母之命,每次見你都恨不得馬上逃離!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強忍住淚水:那當初為何送我定情繡帕
秦煜嗤笑一聲:一塊破繡帕就讓你癡心妄想攀上我秦家
你這種低賤的酒樓丫頭,滿身酒氣,連琴棋書畫都一竅不通,也配做我秦探花的夫人
我大口呼吸壓下喉中酸澀,指了指他懷中香囊。
席夫人讓我轉(zhuǎn)告你,今晚詩會必須戴上這個。
秦煜聽到席夫人三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恢復(fù)鎮(zhèn)定。
你...你胡說什么什么席夫人
我冷笑著直視他的眼睛:就是昨晚和你春宵一度,還嫌你不會脫衣服的那位貴婦人。
秦煜臉色瞬間煞白,隨即惱羞成怒。
你敢跟蹤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我忍著劇痛,毫不退縮地直視他眼睛。
不過是恰巧送酒,聽到了些閑言碎語罷了。
他松開手,聲音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你給我記住,今日之事若敢外傳半句,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你真以為我能忍你三年是因為什么你這種粗鄙女子,除了那張還算過得去的臉,一無是處!
席夫人不僅美貌出眾,更懂得如何取悅男人,是真正的名門貴婦!
而你,連一首詩都背不全,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也配與她相提并論
我轉(zhuǎn)身離去,心如死灰。
回到自己院落,我命令貼身侍女:小紅,把我的身份令牌取來。
侍女大驚:小姐,您要暴露身份
不必多言,去辦!我厲聲道,隨即又加了一句,另外,去查今晚詩會的賓客名單。
侍女回來稟報:席夫人乃禮部侍郎之妾,因夫君常年在外,她便結(jié)交了不少文人墨客還有朝中官員。
今晚詩會幾乎所有官宦子弟、新科舉人都會到場,據(jù)說連丞相大人都收到了請?zhí)?/p>
我冷笑一聲:好一個禮部侍郎之妾,竟敢染指我的未婚夫。
華燈初上,我換上一襲淡青色錦緞長裙,頭戴金鳳釵。
令牌可帶好了我問侍女。
帶好了,小姐。侍女從懷中取出那枚鎏金令牌,小心地遞給我。
我把玩著手中令牌,笑道:今夜,我便要讓秦煜看清,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詩會現(xiàn)場燈火輝煌,賓客如云,男人們談笑風生,女眷們竊竊私語。
我緩步而入,目光直直望向廳堂中央的秦煜。
他正與席夫人親密交談,脖子上果然掛著那枚露骨的香囊。
看到我的瞬間,秦煜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