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個星期,阮語槐還沒有離開村里,但她明顯克制多了,沒有再去找姜承年說什么奇怪的話。
姜承年雖然有點疑惑,但只要不打擾自己,怎樣都好。
他和之前一樣,有時候跟著夏月晚下田,有時候太累了就留在家里做飯,他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已經(jīng)和鄉(xiāng)下的人打成了一片,經(jīng)常收到些紅薯,土豆什么。
他都好好收下,做成食物的時候不忘送去一份。
一連過去好幾個星期,到了中秋過節(jié)的時候。
鄉(xiāng)下雖然窮,但對節(jié)日習俗什么都不會落,就算沒錢買月餅,家家戶戶也會做幾種不同陷的。
不過姜承年從來沒做過,夏月晚從小一個人長大,沒試過這種精細的活,他們只好就著月色在院子里一起吃了飯。
飯后,夏月晚去打水,姜承年收拾著碗筷,聽到敲門的聲音,他以為是夏月晚沒帶鑰匙,正要說她兩句,就看見阮語槐在開門的一瞬間,直接抱住他。
“承年,我真的好后悔……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會回心轉(zhuǎn)意來找我的,可是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真的過得很快樂。”
她喝了酒,聲音帶有哽咽,緊緊抱著懷里的人,想要汲取一點溫暖。
姜承年皺起眉,從她的懷里掙脫出來。
“阮語槐,你清醒一點!”
他厲聲開口,讓在外威風凜凜的團長不敢再做出什么其他舉動了。
她這段時間留在村子里,就是想著,只要姜承年看見了她的誠意,就一定會來找她回去,所以她一直在等,暗中關(guān)注著他,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姜承年好像沒有在逞強,他在鄉(xiāng)下過得真的很好。
就像一朵倔強的野草,任何人都不看好他的時候,他竟然能在泥濘中盛站穩(wěn)腳步
她突然覺得很慌,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所以今天過節(jié)時,她忍不住喝了點酒,來到他家里。
她想對他說很多話,求著他回來,可是在看見姜承年臉上的厭惡后,她就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連酒都清醒了,她紅著眼眶,一向自持冷靜的人此時失了沉穩(wěn),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把他帶回去。
可是她怕姜承年真的討厭她。
她看了他許久,才顫抖著聲音。
“承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來看看你?!?/p>
“阮團長,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很多次了,我現(xiàn)在是夏月晚的丈夫?!?/p>
姜承年毫不留情,冷冷的開口。
即便知道了這個事實,可每每聽到這句話,阮語槐還是會覺得心痛。
她張了張嘴,還未說什么,就聽到另一道聲音。
“承年,我回來了!”
是夏月晚打水回來了,這一刻,阮語槐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可悲的小偷,覬覦著別人的幸福,她顧不上什么,直接逃離了。
夏月晚回到家,發(fā)現(xiàn)門竟然沒關(guān),她好好地關(guān)上,湊到姜承年旁邊。
“怎么沒關(guān)門???是我忘了嗎?”
姜承年笑了下。
“是剛剛有人來竄門,說了幾句話就走了?!?/p>
夏月晚不疑有他,拎著水桶過去燒水。
第二天,阮語槐就離開了村子里。
開著她來時那輛小汽車,顛婆著走了。
她來時請了假,現(xiàn)在不剩幾天,她是團長,再耗費更多的時間就會引來不滿了。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姜承年真的得到了屬于他的幸福,不再需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