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出聲了,那個女人詫異地看向我。
“有沒有預(yù)約?”她問。
我搖搖頭。
“沒有預(yù)約出去出去,我們不接待外人。”女人道。
她推搡了我一把,讓我離開。
我抿唇站著沒動。
當(dāng)然不能離開,現(xiàn)在我就是溺水的人,不抓住這最后一根稻草,是不會罷休的。
“能不能讓我見一下你們的老板?不需要占用多久時間的,五分鐘?!蔽覂芍皇衷谛厍昂鲜?,文件夾在中間,祈求道。
“不行,我們老板她現(xiàn)在不在!”前臺女人不耐煩道。
“我可以等她?!闭f著我杵在前臺桌子前面,不走了。
“誒你這個人!”前臺扔下指甲刀,氣哄哄地走出來,“別影響我工作,你出去!”
想了想,想了又想,我找了個離前臺最遠(yuǎn),但是如果供應(yīng)商話事人回來,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的地方。
這樣就不會影響前臺工作了。
前臺被我的操作氣笑了,“你站那干什么?我們老板短時間不會回來,你等多久也沒用的!”
“今天會回來嗎?”
“......這個不能保證?!?/p>
女人以為我會知難而退,結(jié)果我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那我還是繼續(xù)蹲著吧。”
“......”
女人走回前臺桌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戳座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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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隨手拿起一支筆,在文件上簽了字。
“你小心點!別把我的寶貝鋼筆摔著了。”男人倚在旁邊的沙發(fā)上。
沙發(fā)長得像古歐洲油蠟畫里的一樣,包括整個博物院,巨大的拱頂很有恢弘古早的味道。
里面擺放著各種文明的古器物,全都是裴昀的珍藏品,這些東西除了國際頂尖期刊出現(xiàn)過照片,就只能在裴院長的博物院上見到。
丁寧是裴昀接觸過最執(zhí)拗的顧客之一,她是一個華裔,Z國文化的狂熱者。
每周是雷打不動要來看古器的,看上他一個元青花瓷器,便來得更頻繁,想買的心思不要太明顯??蛇@東西裴院長是不出售的。
后面實在煩,裴昀干脆直接送給她了,反正這玩意講究緣分,東西放在她手上也許比放在自己手上更能好好保養(yǎng)。
所以丁寧今天是來找裴昀簽署物品交接文件的。
“這支鋼筆比元瓷器還重要?”丁寧把東西還給裴昀。
“都重要!”裴昀道,“這支筆上的青花圖案,可是用特別的技術(shù)從真瓷器上縮印制成的,價值連城!關(guān)鍵是稀有,弄壞了我上哪買去?!?/p>
丁寧眼里戲謔:“你還怕有弄不著的東西?”
“多了去!”裴昀悻悻。
他倒盼著一個侄媳婦,可那小子不爭氣,二十五六了還是個孤寡人。
最近剛有一點苗頭,又熄了,還不能換他自己上,只能太監(jiān)干著急。
“哦?”丁寧來了興致,“能不能說說?”
裴昀不善地瞥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你公司最近想要回Z國發(fā)展?”
“嗯?!倍幍溃骸皣鴥?nèi)還沒有獨立的制造樞紐組件的技術(shù),新型組件我打算在Z國試行。”
“找到合作公司沒有?”裴昀問。
“沒有。”丁寧道,神情卻很倨傲,“不過這不需要擔(dān)心,會有不可計數(shù)的廠商希望與我合作的?!?/p>
裴昀不是搞這行的,于是默聲不置可否。
他道:“那我可以告訴你,你說的話還有效?